“胡说?!”顾守野脸色一变,面上带了点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我不过是在替宣二感到不值罢了,你别忘了,我跟盛宁之间还有赌约,连我被他坑了一回,不防着点他,万一连宣二都被坑了怎么办??!”
顾守野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后,说话都大声了起来。
南宫虚虚斜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摇头,懒得再说。
“随你。”
顾守野嗤了声,没什么意思的回到座位趴着睡觉去了。
后面的一日的时间过的宛若度日如年,无非就是上课上课上课。
傅重峦一日上下来,脑子都要大了,也难怪先前宣词仪总是被说逃课出去潇洒。
午后余晖,太阳落在群山屋檐的背后,剩下微散的云尾,漫天的红霞弥漫在天边一角,宛若一卷云织的纱幔。
伴随着一群归家离开的国学监弟子的人流,傅重峦走出国学监的大门,遥遥就看到了白义在马车边朝他招手。
傅重峦神色缓了缓,刚要抬步走过去,肩膀却忽的被重重的撞了一下,险些没站稳。
白义远远看见,忙的朝这边跑了过来。
傅重峦抬眸去看撞自己的人,却发现那人低着头,走的飞快,一路穿着人群,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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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往下,傅重峦看到了那边带着墨色污渍的衣摆。
刚愣神片刻,白义便走到了他身边。
“公子,你没事吧?”
傅重峦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淡淡的收回。
他方才,为什么会觉得,那个背影,十分的熟悉,好似,像极了谁……
许是,他自己看错了。
傅重峦捏了捏自己发疼的眉间,没再说什么,转身同白义离开归家……
……
夏日的夜色浓重的好似墨池在水中晕开,羊肠小巷里,叫唤不歇的蝉鸣声不绝于耳。
四下安静的院落中,并无半点烛火,一切安静无比。
直到院落的主人,悄摸摸的推开门,一脸谨慎的回到这里。
旬知扒在门边,朝巷子外面看了半晌,确定没什么人跟踪他,这才松了口气转身。
一转身,尚未回神,面前突然出现一张飘在半空的脸,面带诡异渗人的微笑,火折的细微火光将人衬得十分的阴森吓人。
旬知吓的登时腿一软,一个老太太摔跤,啪叽一声坐在地上。
魏岭看到此状,顾不得形象就哈哈笑了起来。
笑完看见旬知还在发愣,笑的更灿烂了。
他跟肖从章一个时辰前便来这里等着他回来了,倒是没想到,过了国学监下学的时辰,天都黑了,这小鬼还没回来。
不用脑子想就能猜到他定然跑出去自己瞎搞了。
肖从章自黑暗处走了出来,垂眸扫了眼地上的旬知,随后转身往屋子里面走去。
魏岭则好心的将人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让他好自为之。
旬知脸色发白,惴惴不安的跟着走了进去。
微晃的烛光下,肖从章的脸上黑沉,面无表情的坐在桌子前,兀自的喝着茶。
烛光一照,旬知才想起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忙的低下头去,不敢看肖从章。
魏岭靠在门上,含笑的目光在看到旬知脸上的伤时,眼眸微眯了起来。
“怎么,被人欺负了?”
这小子还有能被欺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