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鬼屋,一份在怨童夜晚集聚的旋转木马,一份在……”
云栀清冷的嗓音顿了顿,而后开口,“墓主的老窝。”
“什么?”
“什么?”
“什么!墓主的老窝!”
在现场的人中,属李三清反应最大。
他瞬间扑了上来,也顾不上之前对云栀的鄙夷不屑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
“你见过墓主了?你怎么知道他的老窝在哪里?虽然他只是个稚童,可经过多年从献祭的怨童身上吸取养分,他鬼力大涨,连我都找不到他的老窝在哪里……”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蓦地一抬头,双眼通红,充斥着血丝。
“如果不是我提前打伤了墓主,你绝不会趁虚而入,找到他的老巢!你居心叵测!是不是你偷走了我净化的怨童!”
云栀的视线从泛红的手腕移开,冷冷地凝着他。
“你有病吗?”
李三清一愣,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赶紧自己被一股极强的力量甩开了手。
他想要反抗,却蓦地感受到骨头缝都传来痛意,疼得他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能维持着面上的淡定一动不动。
云栀转着手腕,眉眼都泛着冷。
“自己废物,找不到墓主的老窝不说,连一个瓷瓶都看不好,还好意思在这?我要是你,这么丢人,早就找个地缝钻起来了。”
“想给自己揽功?先不说在我已经提醒的前提下,你还看管不好瓷瓶,以至十二条怨童的纯净魂魄被墓主吸收,导致墓主鬼力大涨,添了大乱。”
“就说你被墓主的魂魄表面所迷惑,轻信他是个七八岁的稚童,说出去就足够给天台山丢脸的。你师父教授你玄术的时候,没教过你,凡事勿轻信表面吗?”
“你说什么?”
李三清一怔,眉头紧拧,似震惊似不解,似愤怒似怨恨,却偏偏又因为无从辩驳,面容狰狞扭曲,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听不懂啊?”
云栀无意识挑了下眉,轻蔑又狂妄,“我在说你蠢。”
“让你收好瓷瓶你不收好,费劲净化的怨童白白给墓主送养分,不仅找不到墓主的老巢,连墓主的真实身份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