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公堂之上,新任大理寺正郭籍趾高气扬地坐在公堂之上。
堂下站着南风意,以及痛哭流涕的众人。
围观的还有不少附近的百姓。
郭籍看向南风意,拍了下惊堂木。“南风意,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南风意挺直脊梁,“不知我是犯了哪条罪,大理寺正能以命案嫌犯的身份逮捕我?”
郭籍冷哼一声,“不管你是不是嫌犯,我是官,你是民,见到本官都应行跪拜之礼!”
南风意闻言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牙关咬紧。围观群众义愤填膺。
矮胖男人哼道:“哼,还以为自己是大理寺卿吗?你是我们长乐城百姓的罪人!”
瘦高男人跟着喊:“跪下!跪下!跪下!”站在大理寺公堂侧面的侍卫冲上前,一脚踹在南风意的后膝盖上。南风意应声跪下,青筋暴起。
一旁的霍霄不忍看。
百姓们纷纷叫好。
郭籍闻言冷笑一声。“南风意,刚才你问,不知自己犯了哪条罪,我来告诉你、
开武馆的王娘子死了,南思勖认下杀她之罪,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怎可能凭一己之力将身材健硕的张三郎和开武馆的王娘子一并弄死?依我看,南思勖定有帮凶!而你,在昨日南思勖被捕之后,未经允许私闯大理寺殓房,怕不是想毁掉什么证据吧?”
霍霄赶忙站了出来,跪在南风意身边。“郭大人,昨日南风意是受我所托,入殓房勘察尸体情况,为的是能够查清案件真相,而非毁尸灭迹。”
郭籍怒视霍霄,“霍霄,你这么帮他说话,难保你会不会是他的帮凶!”
南风意据理力争,“郭大人,王娘子的验尸结果已充分说明了,王娘子并非是被人所杀,她是被吓死的。活人能撒谎,但死人是不会撒谎的!”
人群中,张三郎的父亲冲出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郭大人,你一定替我们家三郎做主啊!这杀人凶手,竟说我儿是被吓死的,吓死那也是他和他阿耶吓死的!说起来,南思勖一直和我家儿子不对付,总找他的茬!”
一个长着媒婆痣的大婶带头嚷嚷:“对!他们两家一直都有恩怨,这南风意肯定参与了!”
南风意大声说道:“你们能想到的细节,大理寺早就查清了。案发当晚,我根本不在现场!”
张三郎父亲哭喊道:“现在你虽然不是大理寺正了,但是要买通曾经的下属帮你作证,也不是不可能啊!”
郭籍一拍惊堂木,“哼!看来不动点刑,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来人,罚南风意杖责二十!”
郭籍拿起行刑签筒里的签字,往地上一摔。南风意略带恨意地看着郭籍,“郭籍,你就是这么当大理寺正的?!”
媒婆痣大婶喊道:“郭大人英明啊!这才是我们的父母官!”
矮胖男人在人群中带头喊:“你这个欺压我们老百姓的狗官,终于也有被用刑的一天了!”
郭籍得意洋洋,“看到了没,南风意,这才是老百姓想要的大理寺正!而不是你这个伪君子!”
南风意有些受伤地看着跃跃欲试的百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霍霄终于忍不住了,拦在南风意面前。“我南哥为长乐百姓安危鞠躬尽瘁,何来欺压一说?!大人,如此草率用刑,万万不可啊!”
郭籍怒喝:“你不让开,我连你一起用刑,来啊,霍霄包庇袒护嫌犯,同杖责二十!”
南风意急忙说道:“郭大人,此事与霍霄无关,你要罚就罚我一人!”
郭籍更加嚣张,“好啊,这么喜欢袒护兄弟?那我就连他的份一起罚你杖责四十,谁还敢袒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