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刘太后对不损害大宋利益的事情答应得非常痛快,“韩王、耶律郡主,皇上已经在集英殿设宴亲自招待两位贵使,枢密院礼房会安排好使团行程和各项事务,两位贵使请。”
耶律药师和耶律蓉谢恩后在太监引领下走出承明殿,户部尚书王大人、度支司使许大人和枢密院礼房侍郎赵大人紧随其后。皇帝赵祯也摆驾去了集英殿。
“张爱卿,你刚才偷偷摆手什么意思?”刘太后等众人走后问道。
“微臣的意思是公务繁忙没时间教辽国郡主,也担心教不好影响两国邦交。”张易搪塞道。
“自从你侦破曹汭谋反一案后,吾就有意把你调入国子监,一来这些年爱卿四处奔波确实劳苦;二来吾想重新制定抑制土地兼并律法,你在汴京任职方便问询。”刘太后说出心中想法。
“微臣谢太后关爱。”张易除了谢恩无话可说,不足一年太后又把自己官职从正五品直接升至正四品,这样的隆恩已极为少见。
“启禀太后,丹阳郡主到。”大殿门口一个小太监通报。
张易回京后还没来得及去小横桥巷见赵小七,没想到在此提前相遇。
赵小七进来大礼跪拜后,刘太后问道:“孙儿,辽国使节想学习印制银票的方法,刚才赵爱卿建议两国共用相同的银票,不过韩王耶律药师还要奏请辽主没有最后决定,大成钱庄还要做好准备。另外他们还想去钱庄看看,钱庄要接待好。两国和平相处来之不易,友好通商关系重大。”
“启禀皇祖奶奶,大成钱庄的银票制作都出于耿三娘之手,可她……她……”赵小七瞟了一眼张易吞吞吐吐说道。
“她怎么啦,有话直说。”刘太后很是不满。
“她早已不在钱庄。”赵小七答道。
“赶紧找回来就是。”刘太后说道。
“她半年前不辞而别,小七多次派人寻找都没找到。”赵小七只能如实回答。
张易心中一震,耿三娘不辞而别莫非又出事?赵小七啊赵小七,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但现在顾不了这个,他赶紧叩首道:“太后不用着急,制作银票的事儿微臣完全能够应对。”
“好,那吾就放心啦。”刘太后说完想打发他们出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这几天京城流传着一副对联,听说难倒无数才子,至今仍无人对出。乖孙女,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小七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刘太后的眼睛:“启禀皇祖奶奶,您说得不错,对联的上联就挂在云瑞楼,至今无人能对出下联。”
“云瑞楼又是你的产业吧?”刘太后不凉不热的问了一句,她对于皇亲国戚做生意既不反对也不赞成。
“回皇祖奶奶,那酒楼不是孙儿产业,孙儿只是帮忙。”赵小七如实答道。
“哦,那你一定知道对联是谁出的啦?”刘太后对这副对联倒是很感兴趣,大宋才子众多居然无一人能对,这样的事非常稀奇。
赵小七看了张易一眼回禀道:“上联是他出的。”
“哦。张爱卿,原来是你,酒楼也是你的?”刘太后顿时兴致更高,但她转念想到上官雨儿,这个卧底不知怎么回事,很长时间没有禀报过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