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招弟急忙接住。
试探了张老六的鼻息,确定人晕的实实在在。
她把人放下,使出吃奶的力气挪开空了一半的大水缸。
把水缸后头已经恢复好的砖块给扒拉了出来。
做出一种这里刚刚被“洗劫”过的表象。
堂屋里正持续传来张爱国张老太的说话声。
字里行间都是安排宋招弟以后什么时间伺候谁,又要给谁什么时候洗脚洗衣服。
里头说的是兴致昂扬,似乎还没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
也有可能发现了,却还是当做无所谓。
宋招弟可不管那么多。
她趁机背起张老六就往外跑。
夜幕肆意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张老六轻的不足一百斤,宋招弟背着他还能跑的飞快。
她跑了二十来步就停下。
前面就是一片树林子,她把张老六扔在一棵大树下。
想到玉梅被这畜生玷污,后来又被折磨致死,宋招弟恨的磨牙凿齿。
她捡起地上一根手腕粗的棍子,对着张老六的大腿打了下去。
静默黑夜中,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清脆又刺耳。
宋招弟下意识扔掉了手上的棍子。
心跳咚咚的响在嗓子眼儿,宋招弟给自已打了打气,重新捡起棍子。
闭上眼睛又连着打了三下,才靠在树上大口呼吸起来。
或许是太痛了,张老六居然疼醒了。
宋招弟吓得又在张老六的后脑补了一下,这才撒腿往家里跑。
刚才那几下力道都很大,张老六的两条腿应该是断了。
短时间内再想欺负她的玉梅,也是不能够了。
回到张家的时候,张家堂屋的门已经被敲的啪啪响。
“开门!宋招弟,杀千刀的疯婆子,你好好的锁门干啥?洗脚水好了吗?你个便宜货,就知道成天发疯。”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张老太。
宋招弟往自已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灰,尤其是额头处,但凡能看到的地方,都涂满了厚厚的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