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被养的不错。
拿起托盘上的手术刀,随手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一步一步走近薄瑾越。
“你来了!”
没有疑问是肯定,柳婳听出他声音中的坦然。
“你知道我会来!”
薄瑾越要是女人的声音,而不是他预想的小叔叔。
惊讶的转过轮椅。
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身形熟悉,但气息完全陌生的女人。
“你是。。。柳婳!”
柳婳挑眉。
“恭喜,你休养身体的这段时间,终于长了些脑子。”
怎么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再如何,来的人也不应该是她。
薄瑾越完全不敢置信。
“是小叔叔让你来报仇的?”
柳婳摇头。
“他呀,只负责诈死。”
而她负责收割人头。
薄瑾越呼吸一滞。
最近在养伤期间想明白许多事情的他,忽然了悟。
嗓音中蕴藏着痛苦。
“我最近都联系不到我的家人,他们。。。都是被你。。。”
前一刻还在给他报喜的家人,后一刻便全部失去联系。
可能在与薄斯聿的斗争中败得体无完肤,全部被清理干净。
最早知道家族有亲人消逝世的消息,还是姑奶奶薄羡,在飞机失事。
后又是太奶奶,在姑奶奶的葬礼上出事,接踵而至的噩耗,让他提前预料到,已经成为残疾人的他,早晚的事。
出乎意料的是,来了结他的人不是薄斯聿,是曾经被他们当做猪狗一般羞辱的柳婳。
这叫他有些不能接受。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在一个他认可的强者手里。
柳婳看到他眼里的轻蔑,冷哼。
“所以现在轮到你。”
薄瑾越眼角蓄起泪水,眼底闪过一抹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