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侧身,只说:“我累了,想休息了。”
卫九昭一顿,“好,我陪你。”
话音刚落,他不顾周蓉的拒绝,将她打横抱起,入了里面的床榻。
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周蓉背对他,双眼紧闭着。
“蓉儿,我给你再买一只吧。”卫九昭打破沉默,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
周蓉听了卫九昭的话,只觉得可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再买一只?”
她轻声重复着,声音里带着几分讥诮,“然后呢?等着你的未婚妻下回再来杀了它吗?”
卫九昭的脸色一僵。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将周蓉紧紧搂在怀里,声音低沉而温柔:“蓉儿,放心,我会处理好一切,不会再让燕舒窈过来。”
提到燕舒窈,周蓉身子微微一僵,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
“卫九昭,你我还要这样多久?”她的声音里没有责备,没有怨恨,只有深深的疲惫。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已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当初,你承诺两年内就放我走。”周蓉的声音依旧平静,“为何还要强逼我留下来?”
卫九昭将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已的骨血里。
“因为我爱你啊。”
其实。
两年前,他曾放她离开过一次。
那日,阳光正好,她站在院门口,脸上是久违的笑容。
“卫九昭,你说话算话,当真放我走?”
卫九昭站在她面前,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
“自然。”他点头。
周蓉转身离去,步伐轻快,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鸟儿,她连包袱都没有收拾。
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犹豫,脚步越来越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心中竟觉得好笑,笑他自已好像看透自已的心,笑她竟然这样的天真。
当时的周蓉满心欢喜,却不知一切都是假象,她真以为可以回到家乡……
直到准备出城,她才知道,原来出城是要路引的。
她自小就生活在乡村里,也没出过门,第一次出门还是被卫九昭诓骗过来的,什么路引,她连听都没听过。
守城的士兵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怀疑。
“没有路引,不能出城。”
“麻烦通融下吧,我只是想回家。”
“不行,这是规矩。”士兵面无表情地拒绝。
周蓉无奈,只得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