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站定后,躬身行礼,朝着何秋雨拱了拱手开口说道:“属下赵凡经,见过军师。”
何秋雨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
他点了点头,开门见山地开口说道:“你是当年老将军安排在南晋的暗桩之一?”
何秋雨试探的语气刚刚落下,便见到赵凡经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块帕子。
那帕子上用双面绣法缝了一只鸳鸯,瞧上去和年轻人之间的定情之物别无二样。
但只要细看一眼,便能看出来那藏在针脚下的特殊标记。
“是,军师。”
“当年刘老将军在两国关系尚未完全紧张时,秘密安排了我们这一批人进入南晋潜伏。”
“我负责的一直是都城附近的情报收集,平日里在南晋都城做一些小贩生意。”
赵凡经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开口答道,语气中尽是郑重。
认出来了这块帕子,何秋雨的目光顿时一凝。
关于刘老将军当年的这波行动,他自然是知晓的。
要知道,能够组建管理起这么大个刘家军的将领,自然不会是什么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
若仅仅只是凭着武力征战沙场,那恐怕刘家军早就完蛋了。
刘老将军深知不可将一切线报都依赖于后方,便偷偷自己在南晋安插了暗桩。
这件事只有刘家军少许几个高层将领知道,就连北燕皇帝都不曾知晓。
“既然你回来了,是否已经接触到刘不凡少帅?”
“他现在在南晋那边的情况如何?”
何秋雨目光灼灼的开口问道,直接点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听到何秋雨如此急促的语气,赵凡经微微一顿,随即点头开口说道:“属下已经与少帅接头,并确认了他的真实处境。”
“快说!”
何秋雨声音略微急促,目光紧紧盯着赵凡经。
“少帅疯症是假,投敌更是假。”
“这是少帅为了保全自身和刘家军而故意伪装的。”
“他现在被扣留软禁在南晋九公主府,但实际上并未受到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赵凡经不再迟疑,低声开口说道,将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尽数道来。
听到赵凡经这番话,何秋雨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松动,但很快又被严峻的神色所取代:“既然如此,他为何不设法逃回来?”
“少帅的性子可不是那种甘愿被囚的人。”
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是说不出的担忧。
闻言赵凡经苦笑着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军师,如今南晋的形势紧张至极,尤其是九公主荆含烟亲自看管少帅。”
“而南晋皇帝更是下了一招阳谋,故意封少帅为三品参谋官,让天下人误以为他已归顺南晋。”
“这样一来,南晋的百姓不会起疑,北燕的朝廷则对少帅更加忌惮。”
“一旦少帅试图逃跑,南晋便会大肆宣扬他的‘叛逃’,彻底将舆论的刀锋引向刘家军。”
说到最后,赵凡经的语气顿了顿,带着几分叹息:“少帅很清楚,他回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