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竹在与我长谈后明显好了很多,不像往日那样情绪紧绷着。
不知任文原再次见到我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他一样高兴。
可惜啊,老娘现在恨透了他!
“哦对了,珠儿,我忘了告诉你,你能现身主要是因为这个香炉,所以一旦离开香炉,你也就只能恢复灵体状态。”
我笑着摇摇头,灵体什么的我一点也不在乎,灵体状态正利于我去监视任文原夫妻俩。
高修竹轻轻熄灭了香炉,随着我的指引去了县衙停尸房。
他轻轻捏起其中一个珠子,是鲜艳的红色。
都知道我从小喜欢色彩鲜艳的东西,却不知我从不戴这种艳丽无比的首饰。
高修竹拿起来细细端详,拿在手心里轻轻摩挲,仿佛要体会到那时我的处境一般。
这颗珠子是安可清的,她当年命人抓住我的头发,狠狠掌掴于我时,我从她的手上撸下来的串子。
事后她虽将掉落的珠子捡了个净,但唯独少了我手中的这颗。
这颗珠子也随着我的尸体化为白骨,落入了那泥土之中。
“任兄!任兄!县令大人!”
高修竹站在县衙后院二门的地方大喊。
“如何?高兄可是有急事?”
任文原疾步走出来,拉了高修竹朝花厅去。
“今日我又去查验了猪笼陈尸案中的证物,发现了一些蹊跷。”
听闻又是猪笼陈尸案,任文原的脸上闪现出一丝不悦来。
“高兄,我知道你惦记齐玉珠,可我说过了,齐玉珠已经出走了,她早已经跟着不知哪个男人离开了!”
任文原似是生气了。
我站在他旁边冷笑,哪里有什么我出走了,还不都是你夫人空口白牙一张嘴?
“任兄,你从何处得知了珠儿出走的消息?”
“她救过内子的命,所以失踪之后内子用安家的眼线去查了一下。”
高修竹抬头看了看空气,什么救命,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那段屈辱的过往,我并没有全部都告诉高修竹,除了不愿意让他更心疼我之外,还有不愿回忆的伤痛。
“哦?珠儿因为什么救了尊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