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回到卧房,发现常艳正在给他收拾铺床,常艳虽是丫鬟身份自居,但她长得冷艳动人,平日里衣着如花旦一般,喜欢穿紧身长裙,苗条身材被勾勒的凹凸有致,江寻看着她的背影,心潮澎拜。江寻按耐不住欲火,走上前一把抱住常艳。常艳浑身一颤,便要挣扎,扭头一瞧看到江寻那张如狼似虎的脸,登时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半推半就的被江寻压在了床上,陡然之间,常艳明眸如水,盯着江寻,娇声道:“少爷!您这是?”
江寻道:“跟我吧!”
常艳推了两下江寻,没能推开,当即道:“在艳儿心里,你就是主人,你若是想要我,我自是没有理由拒绝,可你当真是要艳儿吗?”常艳面露楚楚之色。
江寻心中一横,点了点头,一把抱住常艳,正宽衣解带,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江楼主!有消息了!”这是尤远见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是有大事发生,江寻见常艳满面楚楚之色,又生出不少怜悯之情,加上听到尤远见呼喊,欲望锐减。
“什么事?”江寻问道。
尤远见低声道:“范王彬他们找到了!”
江寻眼前一亮,笑道:“办事效率还挺高啊!”
尤远见苦笑道:“哪是属下办事效率高啊,是这帮小子自己跳出来了。他们这帮纨绔子弟,逃命还耐不住寂寞,在乡里强抢了几个民女,被我们漕运的兄弟发现,结果我们的兄弟给他们灭口了,我们去调查时才发现他们的踪迹。”
江寻面露凶光,道:“这帮人和土匪有什么两样。”
尤远见不以为意的说道:“唉!这些权贵豪门,哪个手上还没几条人命,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花点钱,对死者家属来说钱到位了,也不感觉吃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江寻道:“人在哪里?”
尤远见答道:“北麻漾的一条大船上,我们的兄弟在监视着,并没有打草惊蛇。他们若是老实的躲在水上,我们当真找不到,也多亏了这帮人出来惹祸。楼主!要不要收网?”
江寻道:“做的好!我要亲自会一会他们。”
为了掩人耳目,江寻只带了尤远见一人,暗自里调派了一批人在北麻漾布控,乌镇的弟子扮成渔民,驾了十几条小船缓缓向范王彬所在的大船靠拢,范王彬的船又大又豪华,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移动的阁楼,即便是在无边的水上,也显得尤为醒目。
范王彬的船舱里热闹一片,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将近,有范王彬等十一人和七八名美貌女子,这女子有的是跟船妓女有的则是掠夺的良家妇女,脸色也是悲喜不一,他们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调情、有的赌骰子、划拳,玩的不亦乐乎,俨然没有避难者的谨慎,不明其理的以为是在享乐人生。
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面前,范王彬看到江寻登时便僵住了,热闹的船舱里瞬间鸦雀无声,他们脸上的喜悦之色僵住,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愕,显然对于江寻的出现始料未及,与此同时大批乌镇的弟子也跳上了船,瞬间将范王彬等人围住,七八个女子哪见过这阵势,一阵女子尖叫声响起。范王彬很快镇定下来,转惊为恶,大吼一声:“兄弟们!干死他狗日的。”
当先挑起,一拳打向江寻面门,江寻手一抄,轻描淡写的便拿住了他手腕。范王彬虽然也有些拳脚,不过都是地煞段位的粗浅功夫,欺负普通乡民倒还可够用,遇到江寻这等封神段位的人,当真不堪一击,江寻手腕发力一拧,只听咔吧一声,便断了他的右臂。
江寻冷声道:“是谁下的毒?”
范王彬心中一凛,他若承认自己杀毒,看江寻那脸色,只怕没有生路,当即大吼道:“我们十几个兄弟,同生共死,有种的把我们都杀了。”说完左右轮了一拳,扎向江寻面门,江寻故技重施,抓这左手一拧,又是咔吧一声,另一只手臂也从肩甲处断开,两条手臂垂柳一般,无力地垂了下去,一阵惨叫声,吓得船上女子惊声尖叫,范王彬脸上扭曲异常狰狞。
陈志雄表弟被江寻所杀,他也最为仇视江寻,当即大喊一声:“兄弟们不要怂,和他狗日的拼了。”
闻听此言,众人一拥而上,便要仗着人多擒住江寻,江寻使出一苇渡江,身如鬼魅在众人中,来回窜梭,一瞬之间咔吧声连响,十余人也在江寻擒拿手下借断了双臂,他们跌坐在地,脸上痛苦与恼怒之色交响互相,惨叫声连连,陈志雄则咬紧牙关,脸露凶狠之色,虽然双臂垂下,却一声不吭,看他怒目圆张,非要吃了江寻才解气。
江寻望着众人,眸子闪着寒光,用那冰冷的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混账,你们敢和望江楼叫板,无非就是仗着家里的势头,打量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我告诉你们,老子若是压不过地头蛇,就把地头给铲了。老实交代,谁下的毒?”
范王彬敢叫板,并非自认为武功超过江寻,而是笃定江寻不敢拿他们如何,却不料江寻出手如很狠辣,竟将他们十一人的胳膊全部拧断,眼下这情景自己若是承认下毒,便是当真杀了自己也不再话下,当即便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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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寻也在范王彬的心中探知了他便是下毒之人,之所以还要多此一问,并非要杀人灭口,而是要诛心,恫吓他们,从而震慑他们的骄狂之起,听了万来吉对局势的分析,江寻权衡利弊还是决定放他们一马,却要在他们心中种下敬畏的种子。
江寻阴冷的目光锁住陈志雄,道:“说!谁下的毒?”
陈志雄心中暗惊,瞥了范王彬一眼,表面上还装作镇定,说道:“你杀了我表弟在前、羞辱我们在后,如今又掰断了我们的胳膊,还说我们混账,你要杀便杀,我们是不会出卖兄弟的。”陈志雄控诉中带着些许委屈,俨然便是心虚了。
叶剑南长剑一挺,道:“楼主是不是把他们都结过了!”
江寻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望向那七八名女子,那七八名女子挤在一起,早已面色苍白,全身颤抖,见到江寻凌冽的目光,纷纷颤抖,叶剑南疑惑道:“连这些女人也要除掉?”
江寻一惊:我虽然下手狠了点,可还没到滥杀无辜的地步。当即向尤远见摆了摆手,道:“把姑娘们送回家。”
“好嘞!”尤远见对着姑娘喊道:“姑娘们!走了!”尤远见满脸奸笑,姑娘们纷纷起身,尤远见佯作搀扶,暗自里偷偷摸了一位姑娘的臀部,喜不自胜。
船舱里再次噤若寒蝉,江寻扫视着众人,一言不发,而范王彬等人也是面如死灰,眼神里透着绝望之色,好似死亡临近时的无助与胆怯。江寻忽然一转身,走了!手下的人见状也跟着退了出去,留下范王彬等人面面相觑。
许久以后王必果诺诺的说道:“他们不杀我们了?”
江寻的确动过杀心,不过是在曲巧刚死时,经过几日思量,还是决定忍下这口气。并非害怕得罪豪门,而是不想没完没了的报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