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司徒斌厉声喝道。
岳阳厉声道:“让他说下去!”
熊霸天不通人情世故,却见二人时而称兄道弟,时而怒目而视,剑拔弩张,便以为是冲着自己,当即拍案而起,怒道:“不管是司徒兄也好,刘二爷也罢,都是同一个人,是他带我们去的奢香阁,怎么了?”
岳阳一听,怒不可遏,伸手便拔刀,只听呛铛一声,拔出的刀被花下眠按了回去。
岳阳怒喝道:“楼主!你要偏袒这奸贼吗?”
司徒斌忙解释道:“我是推荐他们去奢香阁,可我并没有预料之后发生的事。”
岳阳怒道:“呸!奸贼!摆明的事,还敢狡辩,我只当我们意见不合,没想到你这奸贼居然联合外力陷害我,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花下眠厉声道:“坐下!”
“楼主……”
花下眠脸色一黑,阴沉道:“给我坐下!”
岳阳虽然恼火也不敢造次,只得极不情愿的就坐。
“出去!”司徒斌还要张口解释,被花下眠打断。
司徒斌眼见花下眠面如死灰,口气阴沉,只得拱了拱手,转身走了出去。
熊霸天以为是冲着自己,当即手握龙雀刀,蠢蠢欲动。
花下眠命道:“没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妄动!”
花下眠虽然说是‘所有人’,其实就是说给岳阳与漠北五熊听的。眼看压住了众人,当即来到院中,找到司徒斌开门见山的说道:“不要告诉我你是无辜的。”
司徒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属下有过!我知道花楼主为赊刀令而来,岳阳为人桀骜不驯、目中无人,属下担心他会持令自傲,不肯交出赊刀令,所以想出了调虎离山的伎俩,让五熊在奢香阁闹事,引岳阳前去,我借机盗取赊刀令,献予楼主,而且我探知岳二爷与仙天门关系密切,也借机调查一下。属下万难预料五熊竟如此鲁莽,竟能重挫岳楼主,属下贪功心切,铸成大错请楼主责罚。”
花下眠沉思片刻,说道:“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全当作真话。我不说为了和睦、也不讲忠于望江楼的大话。只要你对我忠义,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是个聪明人,你那些鬼蜮伎俩……若是用错了地方,我也保不了你。”
司徒斌连忙磕头谢道:“感谢楼主再造之恩,属下永远忠于楼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想到司徒斌联合五熊给自己下套,岳阳便是满腹邪火,望着五人,怒目圆张,若不是花下眠下令原地待着,自己当真要掀翻桌子,五熊一脸茫然,一副不知所以的茫然。熊霸天接连打败岳氏兄弟,对岳阳也是嗤之以鼻,当即与岳阳对望,有种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态度。
这时花下眠带着司徒斌走来:“跪下!”
花下眠大喝一声,司徒斌当即跪在岳阳脚下道:“一场误会,愚弟险些铸成大错,请岳师兄责罚。”
岳阳正憋着火,眼见司徒斌默认了勾结五熊作乱的事,恨不得一刀杀了司徒斌,当真花下眠的面也不敢善断,当即拱手道:“望江楼十大戒律,谋害同门者死,请楼主定夺。”
花下眠拍了拍岳阳肩膀,平静的说道:“咱们后堂说话!”
岳阳跟着花下眠来到后堂,他担心花下眠偏袒,当先说道:“花楼主!司徒斌犯上作乱,罪不容赦,我愿领失察之罪,请楼主秉公执法。”
花下眠淡淡一笑,心说:失察之罪?无非就是罚些钱财,犯上作乱却是杀无赦,看来他们两早就水火难容了。
花下眠没有接话,拿出一卷油纸递给了岳阳。岳阳打开油纸一瞧,顿时一怔,眼珠子瞪得溜圆,失声道:“这是……一叶知秋第三层心法,红尘滚滚!”
花下眠点了点头道:“正是我打败熊霸天用的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