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不以为意,“恩,可能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从书房到这里需要两刻钟,来浪费时间了。你一会儿去厨房,吩咐厨子备些太子喜欢的点心和茶水。”
“慕容侧妃!”白荷跺脚,急多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见状,慕容歌抬起头看着白荷,微笑问道:“白荷是不是对流云有意?”
闻言,白荷一愣,瞪着一双大眼睛,一时之间哑口无言,最后捂着脸逃跑了出去。
望着白荷跑出去时羞涩的样子,慕容歌忍不住叹息一声,对善良的白荷而言,不知道喜欢上流云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看来要找时间提醒流云,若是对白荷无意,便要将事情说清楚。
她揉了揉眼睛,有些乏。虽然这书有些无厘头,看上去毫无营养,但是看起来却觉得有点儿意思。这会儿看了几个时辰倒是有了困意。正欲回到床上午睡时,刚才捂着脸跑出去的白荷这会儿又进屋了。
“慕容侧妃,上官府回帖子了,请明日慕容侧妃去上官府一聚。还有,刘公子与刘姑娘求见。”白荷脸上的红云还未退散,她将头埋在胸前,不敢直视慕容歌,怕被嘲笑。
刘松源,刘语烟?他们怎么想到今日来见她了?
“让他们在偏厅内稍等片刻。”慕容歌立即吩咐道。
自从刘松源被兰玉抓过去一次后,这是他第一次来太子府。不知是否自己多心,隐约中察觉,那日她救了他将他送到刘府时,他欲言又止,似乎是有事隐瞒了她!
而他这些日子也未曾接过一次生意。
思索间,她已经更衣妥当。
当她到了偏厅时,刘松源已经和刘语烟二人在默默的吃茶等候。见她进来了,他们立即起身,同时行礼道:“在下(烟儿)见过慕容侧妃。”
慕容歌扫了一眼刘语烟,见刘语烟眉宇之间甚是平和,不见之前的妒忌和急躁,便知晓是刘松源相劝,刘语烟听进去了。对刘语烟而言,这绝对是好事。
她微笑回道:“无需多礼,坐下叙话。”
刘语烟惭愧不已的望着慕容歌,见慕容歌看着她时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柔,甚至没有一丝怪罪之意,她心中愧疚更深,越发的觉得自己怎能被猪油蒙了心,在慕容歌帮她的时候,她竟然会做那些事情!她双膝跪地,声泪俱下,“沐姐姐,烟儿错了。还好沐姐姐那日没有怪罪烟儿。近日来,烟儿日日想着,越发的觉得自己太过可恨。这世上除了哥,便是沐姐姐对烟儿最好。烟儿……对不起。”
闻言,慕容歌嘴角勾起,弯身将刘语烟扶了起来,“我与你相识两年多,怎会不知你的性子。你向来做事不会想太多,多半是想做便做,不会顾及后果。而当时刘公子被掳去,你自己一人难免慌不折路。不过是小女孩儿的心性。想开了便好了。”
“沐姐姐……不,慕容侧妃原谅烟儿了?”刘语烟抬起白嫩的小脸,妍丽的小脸上两行泪,楚楚可怜。
望着眼前的刘语烟,慕容歌仿佛看到了那无忧无虑的两年里,刘语烟但凡是被刘松源训斥,受了委屈后便来找她哭诉,便是眼前这般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慕容歌点头,“恩。”
“哥,慕容侧妃原谅烟儿了!”刘语烟起身后,回头便是高兴的对刘松源说道。她来时,一路上忐忑不安,总是心心念念想着那几日在太子府内,她做的那些毫无理智的事情。又想着当初慕容歌对她是那般好,对她如同亲妹妹一般。越是这样想着,就越是惭愧,更是自责。怎能为了自己的那点私心,去伤害慕容歌?若是如此,她与那林善雅又有何不同?
刘松源一直看着慕容歌和刘语烟,看见刘语烟如此他甚是欣慰。但当看见慕容歌原谅烟儿时,他又不免心存愧疚。他微微别过眼,不去直视慕容歌。
落座后,慕容歌看向刘松源,问道:“刘公子的身子可好些了?”因兰玉一番折腾,刘松源的身子必定是伤了元气。其实若不是因为她,刘松源也不会受那般折磨。
“已经大好了。”刘松源低首回道。长袖下的双手因慕容歌的询问而轻轻颤抖着。其实他的身子早就已经好了,只不过他是一直在限购的京都等着,等着元祈能够护慕容歌周全后,才来此求见于她。
见刘松源自从慕容歌出现后便不曾抬头,刘语烟心下叹气,哥难道还没有忘记慕容歌?天意弄人,他们兄妹二人看来都要经历一番磨难的情事。
“恩,如此甚好。”慕容歌点了点头,仔细看着刘松源的气色的确是好了不少,便放了心。
“今日我兄妹二人前来见慕容侧妃,主要是来辞行。同时在下也想向亲自向慕容侧妃道声歉意。日后在下不会再做兵器的生意了。”刘松源缓缓抬起头看向有些惊讶的慕容歌,未有一丝迟疑的说道。
刘语烟圆瞪双目,惊讶不已,“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想到要放弃兵器厂的生意?!”刘家是靠着兵器生意起家,如今在各国之间已经站稳了脚跟,如若放弃兵器的生意,刘家多年来的努力便会付之东流。更重要的一点是,如今是与慕容歌合伙,如若哥不在各国之间行走,那么慕容歌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