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回头看向刘松源。
刘松源身上有些无力,所以开口说话之时也有些有气无力,他重重的咳嗽几声,说道:“那人对在下严刑拷打,虽在下未曾泄露分毫,也没有什么可泄露,但似乎那人已经知晓,否则不会如此轻易的放了在下。”
闻言,慕容歌眉梢微动,她回头看向刘松源,低声道:“刘公子好生休养,其他事情无需担忧。”兰玉这是要通过刘松源的嘴告知她,兵器厂已经掌控在他的手中,忍不住的冷笑了一声,兰玉现在似乎有几分急切了呢。
刘松源眼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后,紧紧皱着眉,由着刘语烟扶着他走入宅子里。
待走到门口时,刘语烟回头来看向已经上了马车准备离开的慕容歌,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慕容歌身姿当真是妖娆,甚至会迷了人的眼。这种妙曼的身段想来也是吸引夏国太子最为关键的吧!从昨晚到刚才她一直迷惑不解,始终都未曾得到答案的是,为何夏国太子会这般喜爱慕容歌?甚至是为了慕容歌能够遣散府中姬妾?甚至是对她的主动求爱而视若无睹?莫非真如传言那般,慕容歌擅长闺房之术?
不论是哪一点,她不相信一个男子能够这般宠爱一个女子长长久久。
她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刘松源见刘语烟频频回头,便疑惑出声问道:“烟儿,你在看什么?”
刘语烟立即身形一颤,忙摇头,“没什么,只不过烟儿有些好奇,慕容侧妃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仅是容貌,而且就连性子都有些变化。她怎么如此不为你我着想呢?咱们住在这个宅子里还是不安全的,若是能够住在太子府,咱们也不必害怕有人来害。”
听言,刘松源神色一沉,冷喝道:“在瞎想什么!慕容侧妃是何等身份,你我是何等身份!她能救我就已是天大的恩德,烟儿你竟是如此不知满足和狂妄,太子府岂是你和我能够入住的?这些话莫要让我再听到!”
刘语烟嗡了嗡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只是在心里嘀咕着,凭什么慕容歌就能住在太子府里,让那天人般的男子宠爱?而他们就需要在此地躲着?这未免太过不公平了些。
刘松源望着明显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中的刘语烟,心中咯噔一声,这几日是发生了什么?烟儿怎的会变得如此不知轻重?甚至是对慕容歌的几番言语之中有着妒忌?
奈何,他现在浑身无力,身子有些撑不住,不能多加询问,罢了,日后再问吧。
……
随着马车缓慢的前行,慕容歌在马车内摇摇晃晃,这古代的马车虽是看上去弄的非常豪华,其实并不舒适。每坐一次,都让她难受不已,若非京城太大,来回行走时没有马车怕是一整日都不会到达目的地。
突然,有人拦截在马车前方。马车被迫而停。
“小十,怎么回事?”她询问着马车外的小十。马车上有太子府的标志应该不会有人随意拦截。
马车外的小十沉默了一会儿,便掀开马车帘子看向慕容歌,面色微微发白,手语告知:“是公子。”想不到这时候又要见到公子!自从知道公子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之后,他对公子那仅存的一丝好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不过,还是不免有些伤心。
闻言,慕容歌眸光微动,兰玉?出现的还真是及时!
“慕容侧妃莫非不想要知道,究竟本殿下知道了些什么?”马车外传来兰玉那温和的能够让任何人都可以安定下心来的声音。
来来往往的行人之中,又有谁会看得出来,有着如此温润声音的男子,其实心思歹毒。
慕容歌并没有打算要下马车,她只是坐在马车内,轻声回道:“大皇子若是知道了什么,不妨直言告知!如此拐弯抹角,岂不是妇人之举?我最为讨厌的便是如此磨磨叽叽的行为。”
此言说的极其不客气,没有给兰玉留半分颜面!其实也无需给兰玉留什么颜面!因他不值得。
兰玉神色沉凝,目光冰冷乍现,望着那丝毫未动的马车,他静默无声。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见他的精美的穿着还有不凡的气度,便知晓此人是贵人,当下也不敢多做打量,也不想惹祸上身纷纷低首快速离开。
等了半刻也不见兰玉的回应,慕容歌挑了挑眉梢,冷笑道:“既然大皇子无事告知,那么我便就此离去。”
“想要回府见太子?那么,慕容侧妃就无需焦急了,太子此刻与上官小姐正在宫中面见父皇。没有一时半刻是不会回太子府的。”兰玉勾起嘴角,面带几分温婉的笑容,声音还是一如既往那般的柔和。
听言,慕容歌轻蹙起两眉,兰玉这般虚伪的声音听在耳中,直让她有几分作呕之感,一如当年,他仍旧是想要挑拨离间?她眉宇间颇有几分不耐的说道:“大皇子究竟想要说什么?请直说。若是无事,那么……我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坐在马车上的小十眼神复杂的望着兰玉,公子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怎可做如此多毁灭良心的事情?
听闻慕容歌如此不耐烦的回应,兰玉眼眸顿时幽深寒冷,慕容歌心思沉稳,不会轻易被人欺骗,甚至更不会轻易入局。那么……他不如改了主意,他轻笑道:“本殿下无事。”
话落,兰玉便上了马车,快速的消失在这条街道之上。
慕容歌轻蹙着眉,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兰玉狡诈多端,几番对话下来,兰玉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沉声对小十吩咐道:“小十,回府。”
小十闻言,正要驱马离去,就见一名身着艳服暴露的女子突然跑了出来,并拦截在他们马车前。
小十连忙拉住缰绳,控制着马莫要踩到那突然跑出来的女子!他瞅着忽然跑出来的女子,为瞧见那女子的容颜,但是女子身上的艳粉色的轻纱和胸衣,他便皱了皱眉,此女子必是风尘女子!又或者是哪个富人家的歌姬,怎的会如此不瞧着路,横冲直撞的跑来?若非他发现的即使,这马蹄子肯定会落在这女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