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已经没什么能让我惊讶的,可我的底线又一次被云家人刷新了!
见云逸臣不吭声,云瑞金以为自己猜对了。
他大动肝火:“我早就警告过你,别吃窝边草!外面那么多女人满足不了你吗?偏偏要搞云繁星身边的人!云繁星她对集团还有利用价值,你把她惹急了,到时候她带着她手里那几个只认她的大客户和大项目一起跑了,公司的损失,谁来负责?”
在云瑞金眼里,我唯一的价值,就是能为公司当牛做马地赚钱。
他并不觉得云逸臣出轨是错的,他的失误是出轨还被我发现。
果然是子肖其父啊!
我又一次被云家人的无耻刷新了下限。
云瑞金给云逸臣下了最后通牒。
“下周一之前,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那小野种给我哄回来!”他打心眼里看不起我,却又需要我,“云繁星这么多年跟条哈巴狗一样跟着你,只要你说两句好听的,她肯定会回心转意。”
的确,自从我被云家收养,这十九年来几乎就是为了云逸臣活着。
在云逸臣面前,我比最忠心的狗还听话。
他说什么是什么,只要是他想要的,他喜欢的,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双手捧到他面前,最后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心再次抽痛起来,我冷眼瞧着云逸臣那张透出懦弱的脸,这就是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啊。
云逸臣不敢反抗云瑞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云瑞金看了眼旁边的壁钟。
“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去看看你母亲收拾好没有,该出发去参加我们珍珠的画展了。”
听见‘珍珠’这个名字,我猛地抬起头,惊得瞳孔震抖。
‘珍珠’是我为了画画取的艺名,而且还是舒望梅亲自替我取的。
我在云家唯一属于自己的爱好,就是画画了。
怕云家父母不喜欢,我只敢偷偷打着手电在被窝里画,然后把画稿藏进床底下。
直到有一天,我推开房门,看见养母舒望梅出现在我房间里,手里拿着我的画稿。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这些都是你画的?’
我那时候还太小,并不明白她眼里除了愤怒,还有浓烈的嫉妒。
我害怕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跪下了。
‘对不起阿姨,我以后再也不画了,求求您不要生气,不要把我赶出去。’
舒望梅私下不准我叫她妈妈,在家只能喊她阿姨。
她手上常年挂着一串佛珠,初一十五,吃斋念佛,脸上神色永远都是淡淡的,但我从踏进云家门那天起就怕她。
我不小心打烂杯子,她眼皮都不抬,一边礼佛,一边轻飘飘地让我跪在碎片上反省。
我看见舒望梅朝我走过来,伸出手,我以为她要打我,我跪在那里连躲都不敢躲。
可舒望梅却一反常态,把我扶起来。
‘你很有天赋,继续画下去。我会找最好的老师来教你,但你上课的时候,你必须戴好口罩。’
后来她真的找来了一位大师,向他介绍我的时候,她说:‘这是我女儿珍珠,希望您能好好教导。’
我当时还以为,舒望梅是真的接纳我,把我当作她的亲生女儿了。
后来,十七岁那年,我的画作《月光》拿下国际艺术绘画大赛金奖,一举成名。
从此‘珍珠’的名字,便响彻了整个艺术界,一度成为众人好奇追捧的对象,可他们找不到一丁点蛛丝马迹。
除了舒望梅,没人知道我就是‘珍珠’。
可现在我都死了,怎么可能还出来开‘画展’?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顶替了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