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别吵了!”
眼见现场越来越乱,江蕴逸忍不住大喝出声,等安静下来,他轻叹一声道:“母亲,先帮阿姐处理伤口。”
说完他又看向满脸不平的江父,皱眉道:“父亲你先随我出去吧!”
江父待这个长子素来看重,自然不会反驳他的话,冷哼一声便转身出门,看都不看被他砸伤的江揽月一眼。
那逆女只会和他作对,嫁人也帮助不了家里,就是一个废物。
等江父和江蕴逸走后,房间没只剩下江揽月和江母及其周氏两人。
周氏站在旁边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说了一句:“母亲,我去给大姐烧些热水重新洗脸。”
江母淡淡嗯了声,任由她去了,周氏逃也似的离开,生怕会被迁怒。
看着江揽月额头的伤口已经红晕一片,江母的眼泪又落下来。
“阿月是母亲无能护不住你,你父亲他已经失心疯了,你莫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更不要做傻事。”
“我们身份低微确实与那些勋贵之家犹如云泥之别,可天子脚下只要咱们安分守己,他们也不敢公然杀人,以后你弟弟入仕途有出息,就能给我们撑腰了。”
江母的话字字真心,这些年来江父仕途不顺,脾气时常暴躁,一心想振兴家族,可国泰民安无战功可立,他和逸儿都不是读书的料子,家里过得十分不如意。
好在小儿争气,在读书上有天赋,只要给他几年必能走上京城朝廷。
也因此江父对他的重视比所有人都更看重,这是他江家崛起的希望,他怎会不急?又怎会容许江揽月当小儿的拦路石?
归根结底他们江家根基薄,人人都能往上踩一脚。
对于江父而言牺牲一个不和他亲近的女儿,就能借机讨好梁国公府,自然是他的最优选择。
江揽月并未思考太多,用今日事彻底断了和江父的父女情,与她而言是喜事。
有那样的父亲太糟心了,她不愿再受不爱自己的人给的委屈。
“母亲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会好好的活着,以后女儿登上高位,你便不用受江家主的气。”
“到时阿弟们再给你挣诰命,江家的人都不会再轻视慢待你。”
士农工商,王家是商户,于耕地世家的江家而言,他们都觉得王若芳是高攀江家。
即便这个世家已经落魄几代,放在现今连末流的世家排名都不及,可谁让人家骨子里面很清高呢?
江母只当江揽月前半句在哄她高兴,女儿家还能登什么高位?
不过女儿有孝心,她心里高兴。
“好好好,我呀,就等着你们姐弟有出息,让我享享清福。”
江揽月但笑不语,心里已经盘算怎么露面装可怜,逼圣上给她撑场子。
没法子如今她能依靠的仅有他的怜悯,其他的来日方才吧。
……
次日,阳光明媚,昭示新生。
大早京城内便传出已经找到可以治愈瘟疫的法子。
以前的魏府现在的江宅,里面的人自然也听到这个好消息。
其中以江父最为高兴,距离解封城门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