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使姜鑫听了这话,心中大怒。
这屎盆子可不能扣在锦衣卫的头上。
本来锦衣卫的名声就不怎么好,要是再背上这个罪名,那可真是要被痛打落水狗了。
他站了出来,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陛下,据微臣所知,百姓们不愿去砍柴火而愿意去挖煤,实则是因为顺天府控制了柴火市场,给出的价格实在太低,才导致百姓们不愿意去砍柴。真要捉拿也是捉拿顺天府的人!”
姜鑫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刺肖博文的心脏。
肖博文脸色一变,正欲反击,这时户部尚书徐忠勇站了出来。
他沉声说道:“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争执。现在该想想该如何是好!百姓们的生计可是大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徐忠勇的官衔比顺天府尹和锦衣卫指挥使都要大得多,况且他还是皇帝的同窗。
他这一呵斥,肖博文和姜鑫都不敢再言。
乾弘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事不关己。
其实他心中早有计较,早在得到蜂窝煤的制作方法后,他就暗中令人到全国各地开始制作。
京城这边的蜂窝煤自然有陈熠的腾山集团制作,乾照可是每天都跑去监督,肯定没有问题。
看到乾弘毫无反应,作为首辅的邹东升忍不住了。
他年逾六十,长髯及胸,乃是少傅,也就是乾弘的老师。
现在太傅周远超专心办好天一书院,百官之长就是这位少傅了。
他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现在百姓们没有过冬的柴火,陛下何故一言不发?此事关乎民生大计,陛下当早做决断。”
邹东升这一发言,乾弘也不能再装聋作哑。
他微微一笑道:“邹师说得是。既如此,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
肖博文一听这话,立刻又跳了出来:“微臣以为应当先拿下陈熠,以正其罪名,安定人心。然后再组织樵夫们立刻砍柴,以解燃眉之急。”
太子乾照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盯住了肖博文,心中暗暗说道:“这个讨厌的家伙,居然一直想弄我兄弟。等我有空了,先弄死你!”
姜鑫也当仁不让,他冷声说道:“肖大人此言差矣。陈熠组织樵夫们挖煤,实则是为百姓谋福利。况且,这大雪突降,又非人力所能控制。你顺天府没做好的事情,就将责任推到我锦衣卫身上,可有这番道理?”
肖博文冷哼一声,说道:“姜指挥使可要想好了。这陈熠妖言惑众,把樵夫们都给拐跑了。现在京城的百姓们没有柴火过冬,到时候激起了民变,你可要负全责。”
文官们一向是团结起来对付武官,现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起来,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姜鑫和陈熠。
姜鑫一个武官,哪里是这些文官们的对手,很快就被说得哑口无言。
肖博文侃侃而谈,仿佛陈熠就是导致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众所周知,煤乃无用之物。这陈熠组织樵夫们去挖煤,本就不安好心。就是为了让老百姓们没有柴火过冬,他好从中牟利。陛下,此人当斩!”
看到这种情况,一众文官也跟着附和道:“请速斩陈熠!”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仿佛要将陈熠置于死地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