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些年的准备也不是白做的。
若是祝南枝陪着自己的代价是身处危险,那自己这些年,也算是白活了。
沈墨莲自信一笑,恍惚间,祝南枝仿佛看到多年前还未经历变故,在京中名动一时,声名远扬的沈墨莲。
夜色沉静,两人不再纠结,吹灭了烛火之后安然入睡。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按照约定的位置,在城外等到了妙手空空。
他忽然出现,一张稚气的笑脸格外有迷惑性。
但祝南枝看着他兜里满满当当顺来的珠宝银两,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她退后一步,避开妙手空空好奇打量的视线:“走吧,你要带我们去哪?”
“跟我来。”
他笑嘻嘻,仿佛没看到祝南枝眼底的戒备。
引着两人一路顺着城外小道,来到一间废弃的土地庙,“就是这里了!”
“这里分明什么也没有。”
祝南枝拧眉看着废弃了少说也要有十来年的破庙。
蛛网遍布,灰尘厚厚一层,抹都抹不开,这种地方已经常年没有人来往,就连基本遮风挡雨的功能都没有。
行脚的过客都不会在这里停留。
妙手空空看向沈墨莲,那种戏谑的笑意更重:“如果你真的是老侯爷的后人,那么会知道我带你来这里的原因,也一定知道东西在哪。”
说完,老神在在站在一旁,不再回答两人的任何问题。
这明显是他给沈墨莲的一个考验,祝南枝不信任的看了妙手空空一眼,但还没说什么,就见沈墨莲一行先一步踏入杂草丛生的破庙。
他对祝南枝低声说:“若是能证明彼此的身份,这样也好。”
省得他们看似合作,实则还要彼此猜忌。
祝南枝有些担忧:“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他无声点了点头,越过摇摇晃晃不稳的台阶时,提醒祝南枝:“当心。”
而后回头看了一眼对这边不好奇,专心研究自己一路顺来的东西的妙手空空,低声说:
“印象中,有些线索,父亲似乎给过我提示。”
他想起自己幼时。
那是父亲临近出发前。
家中忽然要去庙中拜一拜,城外的佛寺太远,途经一座与现在这样形式差不多的土地庙时,一行人停下歇脚。
而一向严肃的父亲,却忽然带着自己在庙中玩耍了起来。
他仿佛无意间撞到土地庙的神像,将神像扶正时,佯装不经意地对彼时无知无觉的沈墨莲说:
“神像大多填充完整,而本朝敬重鬼神,若是有人在浇筑时刻意将神像填成中空,在里面藏东西。”
“恐怕千年百年,只要没有人不小心撞翻,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更何况,神像也没那么容易被摔碎。”
“……”
听完沈墨莲的回忆,祝南枝挑眉看向神像,静静等着他自己走到神像后面。
轻而易举找到机关,拿出一封信。
“你真找到了!”
妙手空空听到动静,两眼放光地看过来,态度比原本热切了翻倍不止:“你居然当真是平阳侯的后人,你,你——”
他伸手想要看信件。
却扑了个空,沈墨莲冷眼看着妙手空空,淡声不容置疑道:“我会回去看完信件,之后再决定是否告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