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闻笛推开病房门。
恰好看见瘦了一圈的祝遥光转过身来。
“遥光,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闻笛放下东西,眼底满是心疼。
祝遥光笑了笑,面色很苍白。
她举着正在输液的手朝闻笛递了递:“我可不能起来招待你了啊!”
闻笛瞪了她一眼:“你都这样了还招待什么?怎么回事儿,一段时间不见,你就把自己糟践成了这样?”
祝遥光没说话,只是朝着闻笛笑。
那笑容虚弱又苍白,闻笛看了更是觉得心疼。
“你住院什么病啊住了这么久?当初不是告诉我就是做个胃肠镜检查吗?怎么也不跟我说?”
闻笛的小孙女很喜欢汤圆,每天都要跟汤圆一起玩儿。
所以她竟然也没发现,自己的老朋友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她要汤圆的近况了。
闻笛担忧地坐直了身子,往前探了探身子。
“我今天来,是想来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跟江奕白离婚了?”
闻笛用自己的温暖的手握住祝遥光冰凉的手,面色凝重地问道。
祝遥光一怔,难道闻笛也刷到了那些视频吗?
“对,就在上周离的婚。江恒跟着他父亲,以后我们就没有瓜葛了。”
祝遥光身体倚在床上,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就这样语气淡淡地跟她说这种人生大事,好像丝毫不以为意。
只是闻笛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难受。
毕竟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与花了许多年心血教导的孩子一齐背叛了她。
她忍不住把祝遥光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望着她的目光也更加心疼。
“可是,为什么啊?这么突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笛眉头拧成死结。
祝遥光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跟她说了一遍。
“我从前真是瞎了眼啊!居然会觉得那对狗男女般配!哦不对,他们是挺般配的,那什么配狗天长地久。”
“他要真这么喜欢周遇卿,那他们当年就应该非卿不娶非君不嫁啊!江奕白又来相什么亲跟你说什么会爱你一辈子祸害你啊!他脑子有病啊!”
“我也真是服了,能看见活的癫公癫婆。现在搞得好像你成了他们爱情的绊脚石似的,还在网上把你塑造成性格恶劣的贪财前妻。遥光,咱们得想想办法,反击他们啊!”
闻笛觉得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再等等,等我这边治疗一个阶段结束吧。不着急。”
祝遥光脸上带着淡笑。
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她的身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