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的两个祖宗忙进忙出四处转悠,只盼着儿孙能争气,但他们的子孙却无法理解这种苦心。
自从宝玉被捅了一回之后,很是消沉了一阵子。
偏偏他又没处说理。
这事儿到哪里都没法开口。
饶是自诩枕边人的袭人都没猜出她家二爷的心思。
谁能想到国公府的宝贝蛋被攻了呢?
别说袭人,就连院子里那些小姐们也想不明白。
只当是宝玉又发癫了,躲在屋子里伤春悲秋。
宝玉伤心吗?
确实伤心。
毕竟那地方不是天然承接男子征伐的,他又只是个肉体凡胎,哪里会不疼呢?
但他更伤心的不是肉体,而是心灵。
“原来……女儿身要承受这种折磨……”
想到女子与男子结合时,如此痛苦,还要强颜欢笑,媚眼调情,宝玉忍不住悲从心来。
他不是因为雌伏男人胯下而心伤,而是心疼起水做的女儿,花一般的人。
竟有如此难言之隐。
“二爷,您说什么呢?”
袭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镜台,也没吓到宝玉。
他已经习惯了袭人这种随时出现。
只是想到自己与袭人亲密时,对方的表情,宝玉又是一阵神伤。
看来,她们定然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强忍疼痛,做出那种痛苦痛快的表情。
“不行!”
宝玉忽地想到林妹妹那柔弱的样子,猛然坐起身,惊恐无比。
他不要!
他不要伤害女子!
不要让林妹妹承受跟自己一样的痛苦!
袭人被吓了一跳,打量着自己这位主子眼神呆滞,心知这又是犯病了。
索性也不在意,转身要去做事。
忽然想起有阵子没有跟宝玉亲近过了。
于是给外面的麝月使了个眼色,把门销上,回身来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