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与卑微,姜霂霖看在心里。本来想直接说出“不喜”二字,可姜霂霖出于各种考量,又是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既已成为夫妻,还要什么旁的证明吗?”
“为何?”卢月不甘心地追问。
姜霂霖起身,甩了下自己的衣衫,挣脱卢月的双手:“什么为何?听不懂就算了!”
“夫君何必给如月希望呢?”
她的言下之意,卢月如何能听不懂。姜霂霖也倒并不意外,她只能做到搪塞的程度,做不到对卢月说出那些违心的情爱之言。
“我并没有给过你任何希望,是你的父亲以朝堂权利的牵制相要挟。”
“如月以为夫君这样精明之人是可以回绝家父的……”
“如月,朝堂官场,权衡利弊,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我姜霂霖也有我的难处。”
“如月懂了……事到如今,如月只问夫君一句,日后这琼茗苑是否会冷清?”
“与其他嘉苑并无不同。”
“呵……将军可真是一碗水端得平啊!”卢月蹙眉,盯着姜霂霖又问:“那宜沁苑呢?夫君可否如实告知?”
再次听到卢月将曲水扯了进来,本就心情不佳的姜霂霖彻底没了耐性,蹲下身去一把钳住卢月的脖子:“你是不是听不懂本将军说什么!”
第60章自添堵
卢月仰着头,哭地通红的双眼看着姜霂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心如绞痛。这双眼睛,即使是再看上千年万年也是她看不穿的。
姜霂霖的眼神教人害怕,手中的力道也并未对她有丁点的怜香惜玉。
“不要搅乱我的棋局,这是我对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棋局……她是夫君的棋子?”卢月试图问出更多的事情。
对视良久,姜霂霖终是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移开了目光,松开钳着她的手站起身来。
“卢如月,若是日后你能够再遇到一个令你心动的男子,本将军会为你备下十里嫁妆,将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难道如月竟教夫君嫌弃到了如此的地步吗?”
“卢如月,你本有辅佐帝王之谋士之才,我姜霂霖不想你为了我,从一个名动京城的才女变成一个令你自己都厌恶的侯门怨妇。”
姜霂霖的声音竟然有些沙哑,卢月听得真切。脖子上的红印还未消散,直教她怀疑方才那个教人恐惧的姜霂霖与眼前的是否是同一人了。姜霂霖面向屏风,背对着她,挺拔的身姿给人坚不可摧之感。
“说实话,我,很欣赏你,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