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别急,都是我不小心,怪不得别人。”
鹿官坐起来,反握住贤妃的手。
两人地位悬殊,年少时的情谊却深。
见鹿官十分伤心却故作坚强,贤妃咬牙:
“是本宫失察……”
太医院的医官还没走,见状躬身要退下。
贤妃叫住他问鹿官的烧伤严不严重。
医官恭敬回答说烧伤严重,若是护理不周,很可能落下明显疤痕。
“必须仔细护理,不许让她留疤!”贤妃厉声下令。
医官连忙答应,唯唯诺诺退下。
灵珑在门外守着,屋里只有贤妃和鹿官二人,贤妃这才放开了说话。
“戏台子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么,怎么还着了道?”
大师兄蒋榴红要做手脚,让鹿官出丑,鹿官早就报给贤妃了。
贤妃让她将计就计,出了事咬出蒋榴红就好,正好剪掉了继承付家班的对手。
贤妃自忖能保住鹿官不受罚。
且蒋榴红被皇后私下召见过,贤妃预备着趁机攀咬皇后,这是一层私心。
但今日皇帝和太后对峙起来,场面失控。
戏台子再一出事,就不大好了。
何况还伤了鹿官的脸,贤妃非常后悔。
早知,该提前叫停此事的。
“娘娘,我空翻的时候,被那吐火的师弟占了落脚处,他崴在那儿,我只能半空变方向……落地时勉强站住,就没躲开火焰。”
鹿官懊恼地说。
“那师弟和你大师兄串通了?”
鹿官摇摇头:“未必。他本就功夫不精,时常出错。”
“那为什么还要他上台!”
“原定的吐火小鬼早起拉肚子,上不了台。”
贤妃皱眉,觉着蹊跷。
灵珑走进来。
“娘娘,宫正司传来消息,蒋榴红的尸首从太液池捞出来了。人死了,手里握着一只荷包。”
贤妃明知故问:“什么样的荷包?”
“凤仪宫掌事宫女白鹭身上常戴的荷包。”
贤妃便微微地笑。
鹿官惊讶:“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