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是多长时间前的事?”
周村长想了想道:“应该是八年前,对就是八年前,那天夜里还下了雨!”
沈泽凌的瞳孔骤然一缩。
“那天夜里石松他娘和石松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去了松山,夜里雨下的大,两人从山上悬崖滑下来了。石松那孩子直接没了,而石松他娘……便成了现在这模样。”
沈泽凌看着蓬头垢面,连脸都看不清的女子,一时不知道自已该怎么问。
她明显神志不清,双脚被锁链锁着,人缩在猪圈的墙角一动不动。
好一会儿,沈泽凌才问:“那她的丈夫呢?
周村长脸色尴尬:“她丈夫娶了别的女子,已经不要她了。”
沈泽凌沉下脸:“带我去见他。”
周村长便带他到了村头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只看房子便比村子里其他人家富有。墙是砖块,门口还像模像样放了两个石狮子。
这在村子里非常少见。
周村长先一步上去说明了来意,男子听完非常不乐意,正要说什么,眼神掠过沈泽凌腰间的刀,便又闭上了嘴。
沈泽凌示意旁边的小厮,小厮上前扔给男子一个荷包。男子掂了掂立马笑了出来:“那婆娘就是一个祸害,我娶她是为我周家开枝散叶的,没想到她生出了一个腿脚不行的儿子。这个就算了,还将她娘家的孩子接过来养。”
沈泽凌皱眉:“她娘家?岂不是张家村那个村长家?”
“就是他!不知道他跟哪个野女人生了一个私生女,怕他娘们发现,便放到我家来养。”男子提起此事便一肚子怨气。“那丫头满肚子坏水,家里好不容易养两只鸡,半夜就被她偷吃了。不仅偷鸡,她还偷老子钱!”
周村长应和:“村子里家家都被黄丫偷过东西,不仅偷鸡,她还鸡蛋、偷衣服。”
沈泽凌来此不是问这些事的,他不欲在此耽误时间:“你可听说过,张家村当时收留了一个外来女子,那女子还怀着孕?”
男子思索了会儿,点头:“是有这回事,我那娘们跟我提过。”
沈泽凌急声问:“还提过什么?”
“还有……”男子思索了好一阵,忽然眼中一亮,说起了一件事,“还有一件怪事,我那娘们之前跟我说过,那女人对她女儿非常心狠,从来不管她女儿死活。”
沈泽凌脑中神经骤然一跳:“什么意思?”
“那女人生下女儿后,连一口奶都不给她喂,就靠村里人偶而给点吃的。后来更过份,连门都不让她女儿进,就把她赶到山里。亏的她女儿命大,在山里待了五年,竟然活了下来,据说半大点的孩子,就学会了打猎,有时还拿猎物跟村里人换点东西。”
沈泽凌骤然想到之前他在山里看到的那些陷阱。
竟然是……他妹妹布下的吗?
可他娘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些年娘对妹妹的疼爱不比他们少,为什么小时候对妹妹这么心狠?
沈泽凌心神震动,却有更多的疑问缠在心头,而最重要的只有一点:“那女孩叫什么?”
“什么名字倒没说……”
沈泽凌来不及失望,就听男子道:“那女孩的名字似乎有个“玉”字,据说是因为一块玉佩。不过那玉佩最后被她娘当给了我的小舅子,换了两套新衣服。”
凉意瞬间从脚底蹿到头顶,沈泽凌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