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潮脸难看得似是腊月寒冬,厉声质问眼前的人,“你可知私自开城门是何罪?”
酷暑已过,那人脸上还是冒出了一串串的汗珠。
“私开城门重者死罪,轻者三十军棍。”
夏潮领了军令负责各处城门守卫,这小旗是他的人,可是上面有令,城门有定下的开关时间。
这段时间,城门大都是关闭的,若是有人出入城门也是有令牌在手。
守城的人只可看令牌,不可看人。
他不看令牌私自放人进来,这就是违令。军令如山,他必须受到惩罚。
夏潮盯着他说:“自去找你们总旗领罚,念你初犯,罚三十军棍。”
“手下领命,谢夏百户从轻发落。”那人听到只罚三十军棍,提着的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
夏潮不徇私情,做事古板,他还以为这次他小命休矣。
夏潮处置了那小旗,跨上马背追赶了出去。
新的夏宅在城北,是当初陈知县治下的宅子,陈知县如今被关在寨子上,当初从他手里截下的辎重也都充了公。
这一处宅子就归了夏敞。
骡车走得虽然慢,可是也走过了城门口前面往城北去的路。
夏潮赶上他们说:“咱们要去城北。”
“哎呦,那走过了。”
袁婶子作势要将骡车停下,夏潮又说:“不碍的,前面也有往城北去的路,就是走街上有些不便。”
他们赶了两辆车,城门被关着,人还能进来,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石头,石头。”
石头坐在高高的大马上,听到有人叫他,他就寻着声音看了过去。
前面食肆门口,扒着门框的小女娘被人狠地拉了进去。
啪~
一巴掌甩到脸上,念儿身形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磕到旁边的四方桌上。
腰被桌角磕到钻心的疼,念儿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生生忍了下来。
因为她越哭,这人打她打得越狠。
一半旧长衫,长得有几分斯文的中年男子,瞪着念儿骂:“臭丫头,瞎喊什么。”
念儿低着头不吭声。
那人往外看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滚去灶房烧锅去。”
念儿犹豫着站在那里没有动,她看到了,坐在大马上的人是石头,他身后坐着一位穿着兵服的郎君。
城门都被关上了,他们还能进来,念儿想着他们是不是跟占了县城的人相识,不由得喊了石头一声。
虽然只是一眼,石头还是看到了念儿。
他让程乾停下马,等香穗赶着驴车来到跟前,他才对马马氏说:“阿娘,刚才那个屋里有人叫我,我看到了念儿姐。她被人又拉屋里去了。”
“念儿?”
念儿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离柳林村可是很远的?
夏潮原本走在石头前面,他离那个食肆近,听到了里面打人的声音。
于是,他驾着马转头回来询问马氏:“三婶,要不要我过去看看?喊石头的那小娘子被拉回去好像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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