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老伯,我知道你身体健壮,快60了还能来逛青楼,你赶紧回家去吃饭吧!”姜旦闻言连忙打断,并上手催促他快走。
梁桂林也在后面轻轻拉了一下宁王的衣角,宁王蹙眉看了眼姜旦,又看了眼展新月,好像明白了什么。
顿时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连忙说道:“你别推了,我一老人家你推倒了怎么办?我就站边上,你们聊,当我不存在就行。”
姜旦无语,宁王往旁边挪了几步,转身看起了对面舞台上的表演,认真的表情就跟要入党似的。
无语,大伯年纪这么大了,八卦心还这么重吗?
展新月看着他们的互动,面露古怪之色,大伯两字她可是听清楚了。
当然苏瑶也听清楚了,在后面推了推展新月。
“新月来玩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走,我让他们给你单独演一场。”姜旦上前就去拉展新月。
“相公不必大费周章,新月已经看过了。”展新月连忙回复道。
姜旦闻言暗道完了,你不一直叫老公的吗?
怎么突然又叫相公了,回头一看,宁王的眼睛果然睁得像一对铜铃。
宁王无比震惊的问道:“你小子成亲了?”
姜旦头都是大的,他想低调、平和的解决这个事,他不想让展新月名誉受损,他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免得他们啰里吧嗦,乱搞事。
他连忙上前跟宁完说道:“额,说来话长,老人家借一步说话。”
宁王拍开姜旦的手说道:“借个屁啊!你成亲这么大的事也瞒着我们?你。。。”
姜旦暗道卧槽,因为这些事都没有和大伯沟通,他人又爱八卦。
生怕这蠢大伯继续说下去。
毕竟他在这里的人设是全家乃至全村都死光了。
在外行商的这个借口也已经被李为民这个冒牌二叔用了,现在又来个大伯,你让他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
连忙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带着哭腔喊道:“啊!”
宁王被姜旦这样一搞吓了一跳,咋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姜旦深情的朗诵,但实在哭不出来,只好用情绪与语调来弥补。
众人被这首词里绵绵不尽的哀伤与思念所感染。
“大伯,十年,整整十年过去了,这十年我如履薄冰,每一天都过得非常的艰难,我想我娘,但。。。”姜旦欲言又止,转过头来对着展新月深深叹了口气说道:“欸,新月,这是我大伯,当年我家。。。”
姜旦有些哽咽,有些人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姜旦的表演入木三分,其感染力已经超过了苏轼这首字字血泣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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