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营最近事情可多了,姐姐连休假的时间都没有,前几日我回家探望母亲,母亲还抱怨我俩没良心,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如今的孟竹心不用在为自己的婚事而操心,也不用想尽一切办法讨好父母,她现在每天最烦恼的是前来抓药的病人太多,而自己与相公也只是凡夫俗子,没办法像神仙一样,吹上一口仙气,就让病人药到病除。
“大嫂,我跟相公在分店专门设立一个区域,想请大夫来坐诊,因为我发现,前来抓药的病人,其实很大程度上,对于药材的使用,其实特别浅薄。”
元步薇放慢脚步,认真听起来:“你继续说。”
“就拿之前,我们遇到一个家属,前来抓药,结果那病人接连喝了好几天的药,病不光没好,反而更严重了,气得那个家属来药铺闹事,我们把当初他抓的药方拿出来,一一比对后发现没问题,但他就说病人吃了药不见好,相公不信邪就跟他亲自去了一趟,结果发现,他每次熬药,就是拿水煮开,然后就给病人喝了,那熬药,熬药,肯定是需要熬制的,他不熬制,就这么煮开,能有什么效果?”
“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是说,来抓药的人,其实有很多是不懂得怎么煎药的,哪怕把步骤告诉他们,他们其实也是一知半解?”
“对对,就是这样,而且有的药,要先煎,还有的要最后放,有些人都搞不懂,回家一股脑放在一起煮,结果药效不好,反而怪起我们来了。”
“熬制中药有四不得,急不得、错不得、乱不得、粗不得。有家仆的家庭,都会让下人煎煮,而穷人没那么多讲究,可能来药铺抓了药,回到家就要匆忙下地干活了。”元步薇思索一下道,“倒不如把原本用来大夫坐诊的地方,改成代煎的地方,费用呢,不要收太多,收个几文钱。”
“代煎中药?那岂不是增加了伙计们的工作量?”
“你们可以招募专门代煎中药的学徒,而且是要有一定基础的,从学徒开始,慢慢地一点熟悉药铺整个过程,到最后去柜面抓药,或者去后院炮制药材。就拿炮制药材这一件事,要想掌握全部技能,没十年的苦工,根本出不来,而且现在很多药铺的药材,都是真假参半,那就会大大影响药效。”
孟竹心听的很认真:“我与相公虽然认识很多药材,但对于炮制药材,还是一知半解,但我们也想过了,总不能一直依赖药王谷,如果吧人员招募到位了,那就从最简单的药材开始炮制,等慢慢熟练了,摸出一点门道,再一点点激进,不过这只是我们的想法,也不知对不对?”
“竹心,这就是你的优点,永远抱着谦卑的心不停地学习进步,我大师姐常说,人呀就是活到老学到老,而且学到的东西,都是自己的,别人就是想拿也拿不走,再则你们有思路,就能提供很多干活的位置,这样就能解决一部分的生计问题,如此循环下来,才能带动一个行业的发展。”
“大嫂,你说的真好,我都想不出你说的这些词。”
“这些呀,也都是大师姐跟我说的,我以前问她,你怎么有理想,有抱负,为何不自己拼搏一下?”元步薇每次提到大师姐,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之前大师姐走的太匆忙,下次她有机会来,一定让她多待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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