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于嬷嬷,请坐。”花姨一见到人就明白了。
梁氏那个老虔婆当初来百花阁的时候就带着这老婆子,化成灰她也认得。
于嬷嬷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应了声。
若不是梁氏要求,她是绝对不会来找花姨的,这样肮脏的女人,她可不屑与之为伍。
莺莺站在她身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什么玩意儿?
于嬷嬷也不落座,而是从袖袋里抽出一张银票,放到花姨身边的小桌上。
“我们老太太想让你寻个人送去府里二爷身边。”
她说着,回头打量了一眼低眉顺眼的莺莺,“老身觉得这丫头就不错,二爷就喜欢乖巧玲珑的女子。”
莺莺偷偷撇嘴,以前她被人捏着卖身契,当然只能任人揉圆搓扁,但现在她可不是贱籍,想拿捏她?还是看看自己的脑袋够不够硬吧!
花姨扯了扯唇,“于嬷嬷还是别说笑了,这可不是我手底下的姑娘,她是清白人家的女子。”
莺莺正在开口骂人,花姨已经抢先开口,“现在已经没有‘百花阁’了,没办法再为陈老太太办事,另请高明吧。”
她说完,端起手边的茶盏,这便是要送客的意思了。
于嬷嬷吭哧一声,低低嘟哝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把拿过桌上的银票转身离开。
莺莺眼尖,瞧见那张银票的面额,不过区区二十两。
她心中不忿,等于嬷嬷出了院子,偷偷跟了上去。
于嬷嬷刚走出巷口,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块石头,一下砸到她脑门上,直砸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她怒目环视一圈,发现周围的人都在忙各自的事,没有一个人看着像是行凶的人,只好加快脚步飞速跑走。
莺莺站在墙角,抛了抛手里的石头,“算你跑得快,不然打得你满头包!”
于嬷嬷顶着脑门上的大包回了陈家。
一进陈老太太的院子,就哀哀戚戚跪下告状了。
“老太太,那姓花的女人不识好歹!说不愿为了您做事!”
梁氏瞧着她脑门上的大包,“你这脑袋是怎么回事?”
于嬷嬷老脸一垮,“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乱扔石头,给老奴砸了个大包。”
梁氏摆了摆手,“先下去吧,找府医瞧瞧伤。”
于嬷嬷恭敬退下,没注意到梁氏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
……
宋盼儿要去府城参加陈老太爷的寿宴,乌堡里大家都忙活开了。
去府城肯定要住几上几天,要准备的事情多着呢!
铁文勤听说能去府城吃席,一早连作坊也不去了,来了宋家的院子,强烈要求要跟着宋盼儿一起。
大户人家的席,席间可是有好酒的,谁不想去吃?
宋盼儿瘫在诊室门口,看着大家来来回回收拾东西,叹了口气。
其实压根儿不用特别准备什么东西,轻装简行最好,但宋大河跟钱金凤觉得这是个为乌堡的货物打开销路的好机会,一大早就忙活开了。
香皂礼盒,玻璃茶具套盒,都是宋盼儿放在库房里准备用来送礼的。
“哎呀,香水套盒要不要拿几盒?听说陈家有不少女眷呢!”
“带着吧,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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