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吃试言草……”
宫远徵将李莫愁的问题重复了一遍,几乎是纯稚的眼神中,快速的闪现了一抹狡黠。
“想让莫愁更喜欢我……”
李莫愁噎住,她是真的无语了,吃试言草和喜欢能扯得上什么的关系?
“为什么呢?”
“因为吃了试言草,能最大限度的说出真话,和以前放在心里面不敢说的话,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宫远徵像是木偶人一样的转动自己的头,最终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李莫愁的身上。
“你想让我怎样更喜欢你呢?”李莫愁问道,能够直面最为真实的情况,这样的坦诚,不论是在什么样的关系里面,都是少见的,李莫愁当然想要知道。
“用同心蛊把我们两个人牢牢的绑在一起,让你眼里心里就只有我一个。”
宫远徵先是愣神了一下子,然后才颇为犹豫的说出口中的答案。
能看的出来,是本能和试言草的药性,在进行着对抗。
足够信任面前的这个人,宫远徵也就任由自己的理性被药性压制。
说完之后,宫远徵还不忘朝着李莫愁讨要一个贴贴。
他眼中似是狂热,“真希望只有我们两个,能一直一直在一起。”
“现在不就是在一起了吗?”
“不是的。”宫远徵的手悄无声息的抚上了李莫愁凸起的小腹,“还有她。”
不知怎的,还真的有一种身上一凉的感觉。
李莫愁摇摇头,想要将这种感觉给耍出去。
“有孩子不好吗?”
“好——也不好。”好在李莫愁有了更多的牵挂,不好在李莫愁会将更多的精力和感情,放在其他人的身上。
“只能是好,知道吗?这不只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经过这么一遭,李莫愁倒是知道,为什么宫远徵平常对于她腹中的孩子,都没有多问上几句。
先前还以为宫远徵将为人父,这一切还没有反应过来。
而现在,李莫愁有些明白了,宫远徵其实不算是期待着这个孩子。
李莫愁是间歇性的恋爱脑,可她是持续性的轻微缺爱。
从小到大,“家”对她来说,还算是一个充满着期待的东西。
“宫远徵,你听着,我们的孩子很好,从今之后,她就叫做‘好好’。”
先前没有想名字,今日时机正好,“好”这个字,李莫愁是千般万般的满意。
覆上宫远徵的手,李莫愁原是打算让宫远徵好好的感受一下这个孩子,有些时候,不要钻牛角尖。
可是,触碰的一瞬间,李莫愁感受到他的手烫的非同寻常。
这不单单是年轻人身子骨壮实的阶段,更像是——病了。
李莫愁赶紧用自己的手去感知宫远徵额头的温度,同样是烫手,“嘶——”
看来方才有什么答什么,不单单是试言草的缘故,也许还有生病的因素。
宫远徵的身子骨一向壮实的像是一个小牛犊一样,偶发的病症都显得严重很多。
就算是真的身体强健,先前那么多次的试毒,内里或多或少也有着损伤。
关键是发烧到烫手的地步,宫远徵还是不会上脸,和平常别无二致。
方才如果是没有动手,真的是看不出分毫的端倪。
李莫愁真是又气又急,“你快躺下,我去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