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冬说:“我给你打的。”
“哦……我喝糊涂了。”我说,“总之,我没什么事儿。”
梁墨冬问:“王晶找你做什么?”
“就是一起喝个酒。”嗯,他看见过我跟王晶吵架,“昨天白天,你走后,我和王晶碰到了……”
我把猫街的事简单讲了一下,说,“所以为了感谢我白天帮她,她就收留了我一晚。”
见他还是不说话,光用眼睛打量我,我说:“我没事儿,真的。”
他闭起了眼睛,靠到了椅背上,说:“系上安全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彼此无言。
直到突然传来了六子的声音:“没事儿你怎么不回家?什么叫‘收留’?”
原来开车的是六子。
我还一直没注意到。
我说:“就是……随便那么一说。”
“你们刘总还没跟你说吗?”六子语气有些暴躁,“找了你一晚上,全折腾了一遍,你看见没,带了这么多保镖,准备随时在各种情况下救你!你还……还随便那么一说!你不知道你该说什么吗?”
我感觉理亏,说不出话。
六子还在气头上,继续叨叨:“你打个电话也不说清楚,就知道哭,都以为你出了事儿,机场火车站高速口全问了一遍,你那手机还关了,那定位也不开……结果就是喝了两杯酒!你闲着没事儿喝它干什么?!!!你到底有多大瘾……”
“六子。”梁墨冬估计被他叨叨烦了,开了口,“昨天我俩吵了架。”
顿了顿又道:“我骂了她。”
六子不说话了。
我想到该怎么说了,便说:“其实昨天那个……”
“别说了。”梁墨冬再度握住了我的手,说,“是我不对,我不该不相信你。”
“对不起。”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的手在轻轻地摩挲我的手,显得那么平和淡定。
可他不知道,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抑制不住的紧绷感。
怎么可能觉得不该呢?
只不过是我都因为这个跑出去躲了一晚上,折腾了他们一圈儿人,赔了一堆钱,权衡之下他还是认了。
“不,”我说,“我就是来对你解释这件事……”
“玫瑰。”他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地,“不解释了,我已经明白了。”
房东这事从逻辑上无法解释。
只能说他是强行让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