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的母亲朱家,是京北数一数二的高官家庭。
傅氏现在的规模和发展,离不开朱家的帮助。
朱家的老头儿就这一个亲外孙,傅砚辞做了这么多事,哪一件没帮过?
他想干什么不能干?到现在,他说,决定不了……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还是瞧着方亦晴好。
嘴里的饭味同嚼蜡,怎么都吃不出滋味,江绾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真觉着自己窝囊。
“傅砚辞,我记着,当年你知道是我开的车时,扬言要告我进监狱,在你从床上醒来的那一刻,你喊着说要我命……跟你结婚前那几个月,我真的过得很不好。”
那时她刚毕业,出去找工作。
对方只要一看到她的履历,就把她拒绝了,只有一个理由:
为人作风有问题。
几乎是业内封杀,能要她的,只是一些零散工。
洗碟子,理发店学徒,按小时算钱的家教。
江家不管她和江奶奶的死活,还有时克扣江奶奶的退休金。
江绾毕业即失业,靠打零工维持家里的生计。
那枚素戒指的钱,就是靠她打零工赚来的。
当时她手头所有钱加起来,总共七百块,全拿来买戒指了。
“你的恨只给了我,而你的爱,除了我,谁都给了。”江绾呆呆地望着桌上的饭菜,“我不理解,就都这样了,你还是坚持不离婚。”
“我真的不太懂……”
江绾缓慢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答应给林夜辰设计的房子,拖了将近一个月,可她现在不仅没有灵感,连笔都拿不稳。
那只受伤的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
她坐在窗前发呆,隐隐约约看到了围在院子外面的车辆。
附近两公里之内的土地都被傅砚辞收购了,按道理来说,这里只有他们一家居住,哪来的这些车辆?
也不靠近,就守在远处。
【林夜辰:最近出门小心一点,有些狗仔为了钱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江绾看了眼,没在意,反正她也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