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七百年来,帝君兢兢业业,谨遵着自己的职责,从不懈怠。
仙人隐入山林不问世事已是数千年,帝君却从未休息过。
如今,也终于到了她想要放下的时候。
他们并不反对帝君的想法,只是茫然。
没有了帝君,璃月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还能安稳下去吗?又会走向何方?
“帝君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失去了帝君的璃月究竟要走向何方,还得我们看着。”削月前蹄一扬,暂停了这次没有结果的讨论。
“明日,我们就启程去往璃月港吧,终究是要走一趟的。”
。。。。。。
清晨,到达天衡山的温迪盘从特瓦林背上跳下,摸了摸这位老朋友的脑袋。
“送到这里就好了,快回去吧,被发现了会被璃月人打了哦!”
“哼!”工具龙特瓦林不爽的转身,用龙屁股对着这个诗人,振翅一飞,将他掀翻在地。
温迪揉着自己屁股,看着飞远的特瓦林龇牙咧嘴,“只是让你带我一程,至于吗。。。。。。”
他话音一落,飞远的特瓦林掉转回头,一道风弹袭来。
温迪连忙飞起来讪笑道歉,“我错了我错了!等回去给你弹琴!”
“哼!”
特瓦林这才重新飞远。
早晨,起床的钟离一推开房门,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屋檐下垂下的两条腿。
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脑袋,以一种超常的柔韧性从两腿中间探了出来。
“嗨~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钟离唇角露出一抹笑意,然后下一刻,他揪住温迪垂下的辫子,将他从屋檐上拽下来。
“坐坏我的瓦可是要赔钱的。”
温迪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老朋友好久不见,居然一见面就是动手,太让我伤心了。”
“如果你不是特意赶来凑热闹,我会更开心。”钟离打开客房门,带着他进去坐。
“我可是受到邀请才过来的,绝不是来看老爷子你怎么给自己办葬礼的!”温迪说的信誓旦旦,但脸上的笑容已经出卖了他。
钟离看了他一眼,决定忽略掉这个细节。
见老爷子不跟他计较,温迪顺着杆子往上爬,“自己给自己办葬礼的感觉如何?”
他真的非常好奇这个问题。
钟离撇了他一眼,“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现场让你感受葬礼的感觉。”
“不了不了!”温迪连忙摆手,老爷子真是太凶残了,他还不想这么早办葬礼。
“这次特意来看你,我可是特意带了好酒来呢!”温迪掏出从风起地挖的陈年蒲公英酒,又掏出两个橡木杯,给他满上。
酒液入喉,钟离的目光怀念,“倒真是许久没喝过了。。。。。。”
温迪拿着大酒杯吨吨吨往自己嘴里灌,“是啊,我也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
时过经年,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清风与磐石,却也难得一聚。
钟离抬头看向窗外刚升起的朝阳,“等我的担子完全卸下来,也就有空常找你喝酒了。。。。。。”
温迪的脸上浮现几分醉意,一沾酒就没了个正形,“要我说啊,你早就该卸下来了,看我多轻松多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