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洋刚刚被我扶起来,他听到我说“难啊”的时候,又重新跪了下来,举起自己的腰刀说道“我知道师傅为难,当初师傅也规劝我低调发展,不要与官军发生冲突,只是形势所逼,如今石洋的命是师傅给的,如果师傅为难,我愿意还给师傅,师傅可以用我的人头去交差!”
我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知道他想歪了,我反问他“如果时光倒转,回到当初我们重组白莲教的时候,你还会如同今天一般,再次造反吗?”
“会!”石洋斩钉截铁的说道,他继续补充道“山东大旱,庄稼欠收,但朝廷依然每亩增加三分西北战争税,两分皇家宫廷修缮税,等中央政策到地方的时候,又被镇守太监加扣四分人头税。导致农民辛苦一年,上交所有口粮之后还欠税款,四邻八乡放弃田地外逃人员极多。”
“哦,那你是如何应对的?”我问石洋。
“白莲教难以收容这么多难民,我尝试派人向州县筹款,只可惜官府勾结商人,抬高米价,镇守太监家里银库超过五百万两白银,却一分都不愿意出。村民挖草根树皮,最终只能人吃人,我被逼无奈,只能容许手下杀官员,抢库房,救济百姓。”
“有招安的可能吗?”我再一次提议。
“德州巡抚徐标和镇守太监王良,这两个家伙表面安抚我们起义将领,背地里调集军士,骗了我们一只队伍前去招安,等到了地头,解除了他们组装,把义军五百多号人全部坑杀,把首级拿去BJ请功了。”石洋咬牙切齿的说道。
听到石洋的说法,我也被难住了,看样子石洋他们农民起义,只是为了有口饭吃,活下去而已,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意思,看来我还是要从地方官府入手。
我对石洋说道,“这样吧,我去一趟德州府,尽量劝说巡抚徐标和镇守太监王良,让他们开仓库,放粮救济百姓,你先暂时停止攻城准备,把围城人马后撤。”
“我们暂缓攻城,兵马后撤,这都没问题,可是巡抚徐标和镇守太监王良不会听你的建议,他们利欲熏心,毫不顾忌百姓的死活,我看师傅你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就怕这两个狗官胆大包天,对你不利。”石洋不无担心的对我说道。
我正想安慰他几句,这时候走来几个白莲教的人员,他们毕恭毕敬的请石洋去法堂主持白莲教仪式。石洋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他在外人面前要装出教主的气势和威严,我只得跟在他后面,顺便我也去参观一下,看看目前的白莲教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到了法堂,人声鼎沸,众人拜见教主的声音此起彼伏,可以看出来,组织内部还是比较散漫,看样子以后我可以考虑教石洋一点现代化分层管理和网格化经营。
这时候申公豹在木伞里开始兴奋了,“哎呀哎呀,这些都是最直接的信仰之力啊,真是暴殄天物。小子,你知不知道,灵气和信仰之力比,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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