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开始干一些见不得人之事,沈鸢没有偷听床脚的癖好,刚好离开就听见那男人问,“你娘这几日病了,你爹何时将她接回去?”
冒牌货沈鸢娇喘着气道:“快了,还不是要等那乔氏回来弄死她才行?我觉得她也真是事多,我那日不过说了几句话就惹的她不开心回了老家。真是脆弱,半分比不得我娘。”
男人笑了笑,“要是她知道你跟沈小弟都不是她的亲生孩子,估计不用下药都能被活生生气死过去。”
冒牌货沈鸢慌张的捂住他的嘴,气道:“你这管不住嘴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万一让人听了去……”
“哎呀,这里这么偏,谁听得见。你可不知我老早就爬上山来等你了,比不得你还坐的马车……”
俩人又是一阵嘤嘤。
沈鸢心头一凉,几乎是震惊加愠怒到浑身发抖。
她就奇怪为何父亲是那个态度,原来这冒牌货和那个小弟都是他的私生子!可她的娘却一直被瞒在鼓里,他们还想毒死她娘,迎娶那个外室进门!
沈鸢牙冠都在打颤,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冲进去揍那个冒牌货,还好情绪上头时夏拉住了她,并快速将她带离了现场。
沈鸢将手中的篮子放下,心情还没平复下来,双拳死死攥着,眼眶都红了。
夏看着她这一副模样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鸢内心的委屈如潮水般翻涌而来。
她就说,母亲这么爱她,为什么会有一个冒牌货冒名顶替,因为背后有她的父亲推波助澜,掩饰身份啊!
明明她才是侯府嫡女,她想了这么多年的母亲,却被那恶毒的一家人想方设法的给毒死。
沈鸢心都在痛,难受到几乎不能呼吸。
夏在旁边憋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姑娘你别难过。”
沈鸢捂着心口,木然的看着一处,突然抬眼看向夏问道:“你说殿下,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夏眉目一凌,几乎严厉道:“沈姑娘这是何意?”
沈鸢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垂下头没吭声。
也是,她身边的人都是裴玄的人。
她记起那日在牢房中,裴玄肯定的说信她才是侯府嫡女,再加上之前裴玄为她牵桥搭线,若说他不知道那些,沈鸢是不信的。
虽然裴玄没有义务帮她,甚至还帮了她许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突的升起一股悲凉来。
夏软了声音,“殿下并非事事知晓,奴知姑娘伤心,可切莫迁怒殿下。”
沈鸢空洞的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怕她想不开,后续殿下治疗还需要她呢,又安慰道:“姑娘如今知晓事情真相也不算晚,殿下待姑娘真心实意,定会帮助姑娘的。”
沈鸢痛苦的露出一个笑来。
怎么帮?她都已经“死了”。
她在世人眼里已经死了,如果再次出现,又该以什么理由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