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水溶不能乱,越乱反而还会影响,故而水溶压下心中的急躁,安抚起北静太妃,表现出一家之主的稳重来。
北静太妃凝眸看着少年那稳若泰山的模样,芳心微微一缓,似是寻到了主心骨一般,微微点了点螓首。
是啊,都是有经验的人,自个干着急也没有用,急了反而给了接生嬷嬷压力,有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水溶见北静太妃急迫的眉眼舒缓几分,上前搀扶着丽人的藕臂,轻声道:“母亲,生孩子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生出来的事儿,依孩儿看,母亲还是先回去歇息吧,这儿由孩儿守着便是。”
对于生育的事情,水溶还是知晓一二,这生孩子可是个拉锯战,一时半会的还生不出来,毕竟这是生孩子,又不是。。。。
北静太妃闻言蹙了蹙眉,扬起美丽的螓首,晶莹的明眸直勾勾的看着身侧的少年,恼道:“怎得,你这是觉得我碍事。。。”
什么意思,先前还说影响接生的嬷嬷,这会儿就让她回去,摆明了就是觉着她碍事,想打发她走。
北静太妃芳心涌上一股火气,喝道:“你这混账东西,元春要生的时候你不在,这会儿倒是上心了,下面的人说你早就回府了。。。。”
说至此处,北静太妃恍然大悟,美丽的螓首微微凑了上去,那挺翘的琼鼻在是水溶身上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女儿香扑鼻而来,其中又若有若无的掺杂着异样的气息,让人心儿一颤。
果然,这猴儿是去打野食去了。
水溶瞧见北静太妃如此行径,心下微微一怔,清秀的面容上浮上一抹不自然,轻咳一声道:“母亲。”
当着众人的面儿,却像是抓偷腥的丈夫一般,像什么话。
北静太妃也察觉自个的失态,明艳的玉容浮上一抹淡淡的嫣红,莹润的美眸羞恼的瞪了少年一眼,哼道:“我就在这儿守着,你少来管我。”
也是这猴儿太恼人了,弄得她都失态了。
水溶瞧见北静太妃这小女儿的憨态,心下顿觉无语,然而对此他也没有办法,也就只好听之任之,与北静太妃一块守着。
“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儿,天色都有些灰蒙蒙,水溶与北静太妃两人在院中踱步,随着元春的一声呐喊,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传来,不禁让水溶心头松了一口气。
生了就好。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嬷嬷面带喜色的掀帘走了出来,笑盈盈道:“王爷、太妃,王妃生了一对龙凤胎。”
北静太妃闻言,明艳的脸颊顿时喜笑颜开,大手一挥,豪气道:“好,给嬷嬷们封上大红封,院里的丫鬟们都赏半年的月例,其他的丫鬟仆役也都赏双倍月例。”
元春生了个龙凤胎,既让北静王府有子嗣传承了,往后也不用担心爵位没个继承者了,又让水溶儿女双全,大吉啊,如何能不重赏。
嬷嬷一脸的喜色,忙恭敬的谢过太妃,这屋里的丫鬟们赏赐都是半年的月例,那她们的红封岂能少了去,如何能不高兴。
水溶目光闪动,忙问道:“王妃可有大碍。”
诚然,元春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是好事,但元春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北静太妃凝眸看着少年,美眸微微闪动,暗道:“这猴儿,倒是有心里,元春的命也是好,碰上了这猴儿。”
去母留子的事儿,她可是见过的。
嬷嬷闻言忙道:“回王爷的话,王妃平安无恙,就是生孩子太费力了,这会儿有些虚弱,休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闻得此言,水溶才彻底放下心来,清秀的面容上浮上欣然之色,眉宇间透着浓浓的喜色,当即抬步便朝着厢房里走去。
“王爷,产房为大凶之地……”嬷嬷瞧见水溶走了过来,下意识的便伸手阻拦,忙不迭的劝诫道。
水溶不以为意,伸手推开那接生嬷嬷阻挡的手踏入厢房,绕过屏风,挑起垂挂的珠帘,凝眸而望,只见淡黄色帷幔以金钩束挂而起的绣榻上,元春头发披散,额头满是汗水,檀口微微张着,往日丰润如水的脸蛋儿苍白如纸。
元春似是心有所感,抬眸看去,瞧见少年的身影,虚弱的声音中带着几许惊喜,道:“夫君,你怎么来了?”
先前生产的时候,抱琴便告诉她王爷与太妃在院子外守着,这让元春芳心甜蜜,只觉身上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气力,让她更加顺利的生产。
然而这产房之地为不吉之所,夫君怎么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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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移步近前,伸手拉过元春那纤纤素手紧紧的握着,温声说道:“元春,你辛苦了,我来看看你。”
元春芳心甜蜜,粲然的星眸莹润,欣然道:“夫君,妾身给咱们王府生了一对龙凤胎哩。”
天可怜见的,嫁进王府两年有余,自个终于是为王府延绵子嗣,而且还是一对龙凤胎,可算是争气了。
水溶微微一笑,温声道:“嗯,娘子最棒,好了,你也乏了,先多歇歇才是。”
“嗯?。。。”
元春芳心错愕,苍白如纸的脸颊愈发的淡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