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凝眸看着甄画那雪腻的脸颊,想了想,觉得此事由同为妇道人家的甄画宽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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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以甄画一惯的作风,那可是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人儿,便顺着甄画的意思起身,在甄画的服侍先简单穿搭了一番,便朝屋外走去。
待水溶离开之后,甄画才长长的舒缓一口气儿,好在她在表哥心里有地位,要是表哥不听她的话儿,那可就难办了。
“这事是你算计的吧。”李纨玉容清冷,质问起来。
从先前的对话中,她看出了一丝的不对劲儿,甄画的举动,显然是不想让她与王爷有所交谈,好像是怕被戳穿了什么。
现在仔细想想,以王爷素来情形谦和的性情,怎么可能行如此腌臜的手段,恐怕那时连王爷自个也着道了,所以就身不由己?
只是。。。。王爷为何称呼甄画为自己人?这一点,让李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甄画见李纨猜测出来,心里也不意外,毕竟眼前这位孀居之人,可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为取得她的信任,可没少让她费心思。
抿了抿粉唇,甄画移步落座在绣榻边上,凝视着丽人那曼妙的雪白,暗赞一声,怪道能让表哥惦记,旋即眉眼弯弯道:“是我算计的,表哥并不知情。”
事已至此,她也没必要对李纨隐瞒,直接开诚布公的交谈,这俏寡妇,她吃定了。
至于说她说的水溶不知此事,那也是事实,若不是她私下误导,水溶也不会错打错着,最为关键的是,恶人她一个人来做即可,完全没必要拉表哥下水。
也只有如此,才能让李纨在绝境之中,接受表哥递来的橄榄枝。
为了表哥,她可是费劲了心思,既要表哥得了人,还要得了她的心。
李纨闻言,两弯柳眉竖了起来,那莹润的杏眸里充斥着浓浓的怒火,似是要将眼前的人儿给焚烧殆尽,喝骂道:“我待你至真,你为何要算计于我,毁我。。。。毁我清白,我还有何面目苟活。”
她没想到,甄画这侄儿媳妇居然背刺于她,害她失去清白。
芳心愤懑的李纨玉容涨红,芳心一片惨然,眼角忍不住的流露出泪珠儿来。
甄画柳眉挑了挑,凝视着那玉容愤懑的丽人,冷笑一声,道:“你喊啊,喊得越大声越好,最好让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你与表哥的事情。”
李纨闻言,心下一怔,妍丽的脸蛋儿煞白,美眸瞪圆的看着甄画,杏眸间藴着水雾,大颗的晶莹顺着眼角滑落。
真让王府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她想都不敢想。
甄画瞧见丽人悲怆,那莹润的明眸渐显空洞,柳眉微微一挑,轻声说道:“你若是不活了,那兰哥儿可就可怜了。”
对于李纨,她是算计不错,但可没想着让她死,她的存在就是做表哥的玩意,而那贾兰是李纨的命根子,她知道拿贾兰说事,定然能拿捏住李纨。
如若不是知晓李纨有这一弱点,甄画也不会为了省事儿,如此赤裸裸的算计李纨。
这珠大婶子可不像那位便宜婆婆,让她乖乖躺着就躺着,想要折服这李纨,不下一番功夫的话,还真是拿捏不住。
李纨玉容一顿,心儿颤动不已,甄画说的不错,她若是死了,那自个的兰哥儿怎么办,先前清醒之后,她也是顾忌此处,所以才不敢质问少年。
扬着破碎的玉容看向甄画,李纨妍丽的脸蛋儿上蕴着怒气,咬牙切齿道;“你想如何。”
她算是看出来了,甄画绝对是有什么算计,以贾兰在拿捏于她。
甄画见李纨虽然是怒火滔天,可声线却压了下来,心下也是了然,这已然算是半妥协了,剩下的就是她给与致命一击。
轻笑一声,甄画娇媚的脸蛋儿浮上一抹笑意,温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安心伺候表哥。”
“伺候?”李纨闻言,芳心一颤,万万没想到,甄画居然让她伺候那少年,这是什么意思,当她是爷们的一件顽意不成。
甄画轻点颔首,也不在意李纨那愤懑的玉容,轻轻柔柔的说道:“没错,事已至此,何不如顺水推舟,哄得表哥开心了,兰哥儿也能得到表哥的庇护,从此平步青云。”
李纨闻言芳心一顿,柳叶细眉下,莹润的杏眸微微闪动,旁的她不在意,可是兰哥儿那儿。。。。正如甄画所言,事已至此,她已然是脱不开身,若能因此让兰哥儿得益的话。。。。。
不行,那她成什么了,这不是给兰哥儿抹黑。
甄画瞧见丽人那略显纠结的神色,心下亦是了然,别瞧李纨是贞洁烈女的性子,可再烈的妇人有了软肋,那都能被训成绵羊,而李纨最大的软肋便是贾兰,为了贾兰,李纨连命都舍得,旁的又有什么忍不了的。
思及此处,甄画语气放缓几分,剖析道:“珠大婶子,以兰哥儿的聪慧,将来定然能出人头地,你若是因此而疏离了表哥,引得表哥不快,从而影响到了兰哥儿,岂不是得不偿失,况且兰哥儿非常喜欢表哥,你又何必纠结,难不成你还要让兰哥儿与表哥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