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的羞辱,凤姐儿心里便有一股火气,但也不知为何,芳心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呼吸渐显急了几分。
贝齿轻咬着粉唇,凤姐儿挑了挑吊梢眉,看向少年,忍不住的哼道:“我多咱威胁王爷了,还不是你们串通一气的,男盗女娼,逼着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活不下去。”
此刻的凤姐儿很是委屈,原就是因为水溶的许可,故而那贾琏才如此有恃无恐,现下她不过是希望对方能帮衬一二,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儿,何至于羞辱于她。
果然啊,爷们都是一路的货色。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看向凤姐儿的眼神不善起来,倒是没想到凤姐儿居然还嘴硬起来,是觉得自个不会对她如何,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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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了敛心神,水溶淡然道:“本王何曾男盗女娼,大家子弟,三妻四妾稀松平常,贾琏不过是在外面养个妾室而已,何至于斤斤计较。”
封建社会,哪家权贵人家不是妻妾成群,便是普通人家,妾室也少不得,到凤姐儿这边就是男盗女娼了?
还不是掌控欲强,给自个寻个正经的由头来,真真是可笑。
话既出口,凤姐儿想着王爷也不会拿她如何,索性也豁了出去,立着两弯吊梢眉瞪着少年,冷哼道:“旁人如何我管不着,但贾琏不行,要不是王爷从中作梗,我早就降了他,我们夫妻闹成现在这般模样,王爷脱不了干系。”
没错,那贾琏什么狗屁性子的人,她还能不知道,要不是背靠着王爷,贾琏能有这份底气和她掰了?
水溶闻言都有些气乐了,实话实说,他并没有掺和贾琏与凤姐儿夫妻感情的事儿,甚至于是维护这对夫妻。
闹成这般模样,一切都是她们夫妻自个造的,与水溶何干。
敢情凤姐儿居然把过错全都推了出去,自个一点儿都没有错,这种自以为是,也难怪引得贾琏的嫌弃,真真就是白生了一副好皮囊。
实话是说,水溶都有些嫌弃凤姐儿自以为是,让他选,也不会选择凤姐儿做妻子,这种人,就是那种“娶妻不贤毁三代”的人儿。
“一而再的污蔑本王,凤嫂子这是吃准了本王不会拿你如何?”水溶语气悠悠道。
自己素来谦和的模样,让别人以为自己心善,三番两次的顶撞他,真以为水溶不会对女儿家下狠手?
真真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凤姐儿闻言脸色一白,心下有些发虚起来。
诚然如少年所言,她的确是觉得以少年的品性,不至于和她一个妇道人家计较,故而才大胆起来。
若换成贾母、王夫人等人,她岂敢斤斤计较。
话虽如此,但凤姐儿却扬了扬帕子,凤眸毫不畏惧地和少年对视,倔强道:“左右是过不下去了,大不了一干二净,堂堂王爷逼迫一个妇道人家,气量也不过如此。”
水溶闻言挑了挑眉,抬手便作势打下去。
“呀。。。。”
凤姐儿见状,娇躯一颤,明媚的脸蛋儿顿时煞白起来,下意识的抬手挡了起来,狭长的凤眸闭阖,长长的眼睫颤抖起来。。。。
好一会儿,预想的巴掌没有落下,让凤姐儿心下一松,偏着螓首,凤眸透过指缝偷偷的看了过去,见少年扬起得巴掌收了回去,不由的轻缓一声。
还以为真要挨一巴掌,真真是吓死人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凤姐儿心下恼怒,扬着螓首将脸蛋儿凑上前来,喝道:“好啊,你打,不打就不是个爷们,反正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就是被你们这些爷们作践的。”
就不信你敢打我。
说着,凤姐儿心中愈发的委屈,凤眸水雾渐起,明媚的脸蛋儿渐显悲戚,声音带着几许哽咽。
说不过就动手,不就是这些大老爷们一惯的作派。
水溶看着凤姐儿颇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感头疼。
果然啊,和女人讲道理,真是自讨苦吃,此刻的水溶很想当即便甩她两耳光,让她清醒清醒,明白自个的过错。
只是这样并无意义,需知一般而言水溶是不会打女人的,除非是忍不住。
眼下的凤姐儿,尚不至于让水溶破戒,即便是打,也不需他一个王爷亲自动手,这不是丢了体面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