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贾珍的事情已然不能善了,属于明正典刑。
贾母面如土色,询问道:“若珍哥儿真的贪墨了赈济粮会定什么罪?”
这时,任职断司官的贾政神色难看,沉声道:“按律法,轻则流放,重则死罪。”
“嘶。。。。”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流放和死罪,哪一个都不是小事,能确定的是若是定了罪,东府的贾珍彻底完了。
贾母面容煞白,嘴唇都颤抖起来,声音中透着几分希冀,问道:“那东府的爵位?”
贾政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还需等圣上的旨意。”
贾母:“。。。。。。。。。。。。。”
到最后,东府的爵位还是要由圣上的旨意决定,不行,贾珍不能定罪。
思及此处,贾母急声说道:“珍哥儿这事说不定是一个误会,被人陷害,老身这就进宫求见太妃,鸳鸯快准备诰命大妆。”
作为朝廷诰命,贾母自然可以请求进宫,而老太妃与贾家关系最为要好,由她出面,想来圣上也会给几分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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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画听出了贾母的意思,这是打算保贾珍了,以期大事化小,这就让她坐不住,美眸闪过一抹厉色,说道:“我这就去北静王府,想来也能说上话儿。”
王夫人抬眸看了一眼甄画,提醒道:“你身子还没有坐稳,怎可操劳,还是我去一趟吧。”
一般而言,怀着的女子最少也要三个月才能坐稳身子,像甄画满打满算的也不足两月,怎可随意操劳。
自家大女儿是北静王妃,由她这个做母亲的去才最为合适。
甄画闻言不以为意,迎着众人的目光,眉眼透着一股坚定之色,湛然道:“公公遇难,我作为儿媳坐立不安,一旦东府有失,儿媳也愧对列祖列宗,些许操劳不妨事,我会仔细些。”
此行甄画必须要去,她要添一把火,贾珍那个老腌货必须要定罪,但要确保东府的爵位不容有失,她必须亲自向北静太妃言明厉害。
堂上的贾母闻言,看向甄画的目光见着赞赏之色,不错,有担当的气魄,这才是宁国公府的儿媳。
思及此处,贾母拍板道:“画儿是东府的儿媳,由她去最为合适,政儿媳妇,你陪她一块去,仔细照料着。”
甄画与北静太妃有不错的交情,上回还特意来看望甄画,这若是听着尚未显怀的肚皮去求北静太妃,不是事半功倍?
王夫人见贾母拍板也不好多言,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事情拍板下来,贾家众人各忙各的。
金陵。
甄家甄体仁以及贾家贾代斋下了府衙大狱后,金陵城内风声鹤唳,豪族们皆是安分老实起来,生怕一个不小心与他们作伴。
所谓杀猴儆鸡,效果奇佳,以至于金陵城内井然有序起来,赈灾事宜欣欣向荣。
怎得,这时候还敢跳出来闹事,是怕北静王爷的刀不利乎?
此时,水溶倚坐在罗汉床上,几案上摆着各色瓜果,倒是显得十分惬意。
贾雨村侍立在堂下,恭声禀道:“王爷,贾家和甄家的人求情求到下官这儿了,说是甄二爷和贾老爷为了一己之私贪墨赈灾粮,深感愧疚,愿意为河南、山东的百姓捐输一半的家财赎罪。”
自打拿下那两人,甄家与贾家的人每日求见,以期求情,然而水溶理都不理会两家之人,连迎宾馆的大门都进不得。
这不,两家人另辟蹊径,便寻贾雨村说清,希望面见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