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张盼儿迸发出求生的意志,绵软的身子涌上一股无穷的力量,猛然推开少年,檀口喘着粗气,雪腻的脸颊涨的彤红,桃蕊般的唇瓣下,嫣红中泛着晶莹光泽。
轻缓一声,张盼儿柳叶细眉下的杏眸泛着点点星光,抬眸看着唇角噙着戏谑的少年,芳心又羞又恼,这人怎得没完没了,那股子令人心悸的窒息感,险些没喘过气了。
虽是嗔怪,可这从未体会过的炽热,让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好似先前的年头都白活了似的。
此刻丽人眉梢间透着几许畅然快意,抿了抿唇,轻声道:“十六叔,去榻上吧。”
水溶闻言,目光偏转,只见角落里的床榻之上,帷幔四及,其上摆放着一双整齐的鸳鸯被,不禁让水溶心中好笑。
准备的还真是齐全啊。
见此情形,水溶倒也不着急,伸手搭在丽人的玉肩上轻解罗裳,开口道:“盼儿,赔罪就要有赔罪的态度,可不能只衬了你的心意。”
叫上榻就上塌,他不要面子的吗,既是赔罪,那就得全听他的。
张盼儿闻言,芳心又羞又恼,什么叫赔罪的态度,她都不顾羞耻的主动求欢,怎得就没个态度,难不成还想羞辱她不成。
还什么衬自己的心意,她。。。。好吧,确实是她主动勾引。
随着少年的动作,罗裳顺着玉肩滑落,露出一片雪白,在阳光的映照下,烨烨生辉,微风徐过,只觉一片凉意,不由的娇躯颤栗,低声道:“妾身都听叔父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不是任由少年作践,就真当是赔罪了。
水溶闻言目光闪过一抹异色,先前丽人娇躯丝毫不见抵触,反而是沉浸其中,眼下又如此柔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嘶。。。
雪肩的异样不禁让丽人娇躯一颤,贝齿轻咬粉唇,颤声道:“别。。别咬。。。”
怎得还用咬的,真下的去嘴啊。
水溶闻言,松开了咬在丽人肌肤上的皓齿,只见那一抹牙印清晰可见,轻轻浅酌一番,有些遗憾先前的软腻酥香,顺着滑腻的肌肤蜿蜒而下,漫步在平滑的道路上,留下一寸寸梅花烙印。
丽人美眸微阖,素手将绣帕攥成一团,一双笔直并拢,足背弓了起来,极力的忍耐着。
须臾间,水溶立在耸立的山峰之上,只见峰峦秀丽之间,那一抹乌黑极煞风景,不由的让水溶神色一顿,语气中透着几分疑惑、几分戏谑,柔声问道:“盼儿,这可是胎记?”
闻得少年之言,丽人美眸睁开一丝,顺着少年的目光落在峰峦之上,顿时粉面彤红,美眸中透着几分嗔怨,恼道:“你明知道的。。。”
这么明显的淤青还说是什么胎记,亏他有脸说出来,摆明了是在揶揄她,而且这淤青为何,还不是那日某人手下不留情,让她近两日身子都不爽利。
水溶瞧着丽人嗔恼的目光,以至于连敬称也不顾,心下不觉好笑。
神情可以控制表演,但身体的反应却显得真实,丽人动情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演的,也就说此刻的丽人是沉浸在其中的。
思及此处,水溶不再多言,托着圆鼓鼓的,细较起来不比元春的差,俯身就噙了下去,回忆着小时候那缺失的记忆。
丽人腻哼一声,美眸看着少年捧着宛如珍宝一般的痴迷,心中娇羞更甚,她倒是不曾想到,温润如君子的十六叔此刻却与稚儿相类。
但这份珍惜,又让丽人心中与某人作起比较,不禁心中畅然。
你不珍惜的东西,自然有人珍惜。
抿了抿粉唇,张盼儿扬着螓首,美眸再度阖上,心神沉浸在少年的温情之上。
转眼间,张盼儿眸光看着近在迟尺的茶杯,想着如今的姿势,只觉羞耻感彻底涌上心头,察觉身后的异样,撑起如雪藕臂想要离开,樱桃小嘴还不停的忙道:“十六叔,去榻上。”
赔罪归赔罪,可眼下算什么,强按牛头喝水?
水溶不觉有他,俯身靠在丽人的背上,凑在丽人晶莹的耳垂旁轻声耳语道:“本王说了,盼儿赔罪就要有赔罪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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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躯犹如大山一般,让张盼儿动弹不得,正欲说些什么之时,忽地蹙眉腻哼一声,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素手不禁攥着桌案的蓝帔,揉成一团。
水溶蹙了蹙眉,不由的轻缓一声,眼下两人亲密无间,严丝无缝,他知道丽人的紧致,但没想到。。。。还真就像洞房之夜。
此刻丽人脸颊绮丽如霞,长长睫毛颤抖不停,眉眼间见着几分惶然,这羞耻的姿势,不曾抵达的未知之处,都让她心中滋味莫名,芳心深处中见着几分雀跃,似是迎客之喜。
“啪”的一声,张盼儿缓过神来,只觉没脸见人,作践她也就罢了,居然还打她,此刻她觉得身后的少年,比她那凉薄的丈夫更加“可恨”。
只是到底是她先招惹的,眼下也就是自作自受,觉得没脸见人的张盼儿,整个螓首深深的埋在蓝帔之内,好似脱了毛的鹌鹑。
水溶见状轻笑一声,手中那股柔软残留在掌心之中,忍不住的扬手再度拍了拍,缓缓前行,引得一阵雪白颤动,没一会隐隐传出“吱呀”的声响,响彻在寂静的厢房内。
“盼儿,你可是痛恨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