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见王爷来了,亦是眸光一亮,只是瞧着王爷忽略于她,不仅芳心幽怨,水嫩的粉唇微微撅了起来,暗啐了一声。
她也不差的,怎得王爷就瞧不见她。
不过她晓得分寸,知晓王爷是来会见宝姑娘的,便乖巧的退了下去。
待晴雯离去,水溶便移步近前,落座在宝钗身旁的绣墩,在少女娇羞的姿态下,挽过一只绵软、白腻的素手,道:“晴雯没个规矩,让宝妹妹见笑了。”
晴雯的脸色压根就没瞒着人,只要眼不瞎,那就一目了然。
宝钗见少年上来就挽着自个的手儿,芳心颤动,微微垂着螓首,白腻如梨蕊的脸蛋儿,浮上两朵红晕,闻得少年之言,抿了抿粉唇,低声道:“晴雯天真烂漫,我瞧着也挺喜欢的。”
喜形于色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坏心思,就算是有,也不能背后说姐夫身边人的坏话,倒像是挑拨是非。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晴雯说的好听就是天真烂漫,不好听那就是恃宠而骄,就刚刚那一番脸色,心眼小的人儿就认为她是在拿大了。
好在他明白,宝钗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心眼不小,如若不然,那次也不会让宝钗羞于见人,都羞的哭了。
而且水溶也知道晴雯一应规矩,该懂的还是明了,如若不然,晴雯刚刚不会在水溶尚未出声的情况下乖巧的退下,也就是为人比较率真,性情爽利,口角锋芒,不大会隐藏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不称心的,全然摆在娇媚的脸蛋儿上,毫不遮掩。
毕竟晴雯人长得极美,丫鬟丛中可谓艳压群芳,但凡美丽之人未免都骄傲一些,这是惯理。
“霁月难逢,心比天高,风流灵巧招人怨。”这可不假。
只是水溶到底不比原着中宝玉对其过于骄纵,故而晴雯并未持宠而娇到无所顾忌的地步,一些骄纵的性子,也就听之任之,相较于别的丫鬟们的顺从温柔相比,亦能让水溶有新鲜奇异之感。
嗯,野猫儿,训训才能撸。
且不说晴雯,水溶目光落在桌案上的瓷碗,轻声问道:“宝妹妹,这是什么。”
宝钗闻言,缓过神来,捏着绣帕的手儿攥了攥,芳心涌起一抹羞意,低声道:“我过来看看姐夫,碰巧遇见抱琴姐姐送来醒酒汤,便端了进来,姐夫趁热喝了,身子也好些。”
水溶目光看着宝钗微垂着螓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宝丫头可是个有心机的,碰不碰巧的,难说的很。
嗯,是个小“心机婊”。
顽笑话归玩笑话,水溶不觉得宝钗是个“心机婊”,黛玉说话尖酸刻薄是为了维护强烈的自尊,探春公开不认自己的亲生母亲赵姨娘,是为了生存,这都是心机,但她们并没有处心积虑要陷害谁,岂能说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心机婊。
说到底,无非就是女子生存不易,藏着些小心思罢了,只是宝钗聪明而含蓄的,探春才干精明,显得有心机罢了。
都是些小“心机婊”,“婊”的可爱。
松开挽着宝钗的手儿,水溶端着瓷碗抿了起来,顿时眉头紧蹙,道:“有些酸了。”
宝钗见水溶只是抿了一口便将瓷碗放下,便轻声劝道:“酸能生津,解渴舒顺,以养脾气,大姐姐也是因为姐夫吃酒吃多了,想着给姐夫醒酒开胃。”
水溶不怀疑宝钗言语中的真假,她多才多艺,亦是懂医术之人,定然不会说谎,而且水溶自个也能感觉到,“两颊生津,舌底鸣泉。”,可见这不是一般的酸,满满都是爱意。
抿了抿唇,舒缓口中的酸意,水溶眸光微转,笑道:“既是如此,那倒不能浪费。”
宝钗闻言,原以为姐夫是明了大姐姐的苦心以及自个的劝说,心中微微一暖,忽地,只觉自个下颌被擒,一时之间,芳心微颤,正想着询问一二,便瞧见一张俊美的脸儿凑了过来,美眸不由自主的微微闭合。
“嘤。。。”
许久之后,宝钗螓首靠在少年的肩头之上,素手提着绣帕擦拭着唇角,雪腻的脸颊彤红似火,眉眼颤动,莹润的杏眸中泛着点点星光,芳心又羞又恼。
一见面便亲,果然如她所料,就这么馋她?
水溶抿了抿唇,揽着少女的香肩,眉宇间透着几许笑意,打趣道:“宝妹妹,可解渴舒顺了?”
宝钗闻言,心中羞恼更甚,只觉羞于见人,提着小粉拳锤了垂少年的胸口,嗔道:“姐夫,你欺负人。”
先前沉浸之中不觉有他,现在经过少年的提醒才回过神来,原是“解渴舒顺”的全渡给她来了,还当真是一点都没浪费。
只是也不知怎得,宝钗心中并无嫌弃之意,不由自主的抿了抿粉唇,似是回味甘甜。
面对喜欢的人,嫌弃什么的都是不存在的。
水溶轻笑一声,将少女抱在怀中,轻车熟路的解着少女的盘扣,道:“宝妹妹,待在王府里可还有什么不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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