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店长叹了口气,“没事,这几天我也好多了,这也快过年了,小榆还是回去吧,我把这几天工资结给你?。”
桑榆停了下来。
这是要赶她走了。
果然,老鼠还是不讨人喜欢啊。
她动了动嘴唇,看了看周围散去的人群,和店长恨不得退避三舍的眼?光,最后没说什么,轻声道:“好。”
宋婼言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抱着书包的女孩缩成一团蹲在街角,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婼言乐了:“嘿,往那一蹲跟个小仓鼠似的。”
桑榆听见她的声音,雕塑般静止的眼?睛终于动了动,向她的方向看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委屈,桑榆赌气似的不看她,道:“什么仓鼠,是过街老鼠才对。”
宋婼言往她旁边一蹲:“为什么?”
“因为我是赌鬼的女儿。”
“污蔑,你?妈我可不是赌鬼。”
“……”
桑榆有些无语:“你?非要占我这个便宜是吧。”
宋婼言笑嘻嘻:“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桑榆哼了一声,看了看站在对面的一车面包人……一面包车人,迟疑道:“那是干什么的?”
宋婼言发了条信息让他们散去了,道:“我找来给你?撑场子的保镖大哥们,过年期间他们接单价贵了两倍呢!”
桑榆怪怪地问?:“你?找保镖干什么?还有,你?怎么过来了?”
宋婼言掏出手机给她看通话记录,道:“这不是接到你?的电话,怕你?被打死了吗!”
桑榆冷笑了一声:“我被打死?他被打死还差不多!”
她那被酒色掏空身体的渣爹不自量力地过来问?她要钱,不给还要打她,笑死,根本打不过她!
“那你?这边脸怎么回事?”宋婼言指了指她的左脸。
桑榆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两个人蹲在街角,路旁的
雪还没有化,行人走过,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街上的每一家商店几乎都在放着过年的音乐,一片喜气洋洋。
“我们就一直蹲在这吗?”宋婼言问?,“要不要去别的地方。”
桑榆把自己埋进围巾,声音模模糊糊:“能去哪呢?”
过年了,买什么都需要钱,奶奶的医药费还要交,但是她的工作却没了,今天却还没过完,似乎还能去找份别的工作,可是她能去哪呢?
宋婼言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把桑榆拉起来:“蹲在这太?难受了,带你?去听点好消息。”
桑榆:“?”
十分钟后,两人站在附近最大的生活超市,音乐声喜庆热闹,不停地恭喜人发财,装饰也换成了红红火火的颜色,超市广播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