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缝在裤腰的里兜,桑榆叹口气。
个天杀的人贩子,拿她钱财,无异于杀她父母!
她朝码头去,到了码头,花了一毛钱买张上岛的船票,桑榆就正式在大海中航行了。
微咸的海风迎面吹来,将她头发四散扬起,船身破开碧蓝的海水,白白的浪花在两边溅开。
然后很不幸的,桑榆晕船了。
“哇。”
她忍不住扶着栏杆呕吐。
“小同志你没事吧?”开船的老船夫问,“怎么吐成这样?”
对着海面擦了下嘴,桑榆摇头:
“没事大爷,就浪有点大摇得头晕,我吐吐就好呕——”
好不了一点儿。
不管是原身还是桑榆自己,这都是头一次坐船,属实也是没想到劲儿能有这么大。
趴在围栏上她吐得肝肠寸断。
同船的岛上乡亲都习惯了,每每坐船总能遇见这光景的。
特别是他们外地来岛上的,基本都会哇哇吐,跟这比起来,这女同志的情况都算好的了。
“唉,你们这些外地来的同志就是这样,前几天有个女同志吐得比你这还厉害嘞,当时那小脸刷白的,啧,我都得怕她栽海里头去。”
边上一个头戴花布帷帽的妇女道。
想起前几日在船上碰到的那个白净的女同志,又看看桑榆。
“诶同志,你这应该也是来岛上找你家属的吧?跟着当兵的成个家不容易,大老远的还要从老家跑来这偏僻的岛上。”
那天那个女同志就说她从家乡出来找她对象的。
啧啧,看着那么娇气的一个姑娘,跑到他们这风吹雨打的小岛来,也不知道这环境适应得了不哦。
“呵呵……”桑榆敷衍笑了下,对这个问题并不正面回应。
虽然这大妈都猜得没错,但关于部队的事情,和身份她知道要少跟人提为妙。
她态度大妈看在眼里,对这也没多说,本来话题就挺敏感的,人家不愿意透露就算了。
她转过头去跟旁边的妇女聊天。
桑榆呼了一口气,也听她们聊着,趴在围杆上缓解晕船的后劲。
慢慢的,随着船在海上航行,习惯后桑榆的晕船也好多了。
一个小时后,船到了东湾岛。
恢复了些精神头,桑榆走在后面跟着大家伙一起下去。
东湾岛的码头不大,船只都是靠在两边搭了跳板上去,桑榆坐的船跟其他船只一样,即使靠岸了也还跟着海浪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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