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君卿闻言停下了收拾碗筷的动作,看向唐刃。
唐刃将自己答应雇佣一事说了出来,完了还补充了一句:“我很快就回。”
君卿闻言当下问他:“受佣何人?可稳妥?”
他倒是也没有怀疑,确实临近清明了,若有人想要回乡祭祖也是正常。
唐刃回道:“应当是稳妥的,大户人家,姓张。”
别的他也不知道太多了。
君卿眼底划过一抹惊讶,竟然这么巧,是张家,安乐县姓张的大户人家,只有一户,不用想,他便知道唐刃说的是谁。
他面上浅笑点头:“应当是好差事,你且放心去。”
随后又像是不经意似的问道:“你此去何处,几日能归。”
唐刃摇了摇头:“暂时不知,十多日总要的。”
方才君卿眼中闪过的深思,唐刃并没有错过,他问:“你认识张家人?”
君卿摇了摇头:“自然是不识得,不过张家在安乐县是出了名的富贵之人,路边随便一人皆知。”
唐刃没有再说什么,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人分明是在隐瞒,事情不像他所说这般简单,他若想说,自然会告诉自己,不想说,自己又何必多言。
要说的说完了,他起身,想了想今日所见之事,他还是多嘴补充了一句:“往后你一人,莫要晚归。”
“好。”
君卿表面上仍旧淡笑,可心中却在思索唐刃所言之事,张少谨竟要离开安乐县回乡祭祖,他若是离开,岂不是要将张小宝带走,如此,他精心设计了一场岂不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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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君卿心下略微有些不安,看来他明日还要再跑一趟城中。
唐刃进了侧屋拿着衣服就出了门,山脚下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他这几天深夜都是到那里洗漱的。
将洗干净的碗筷摆上木架,君卿方才琢磨唐刃的话,这人为何让他莫要晚归?当真奇怪。
他自然是想不明白,今日唐刃在街上见了一些游手好闲的地痞流氓,甚至还有偷摸之辈,所以唐刃觉得像他这样的文弱书生若是一个人在外面落单太久,很容易被打劫。
君卿习惯了日日沐浴,他也不嫌费事,连头发一并洗了,想着那人不会那么快回来,索性便开了窗子,站在窗边用棉布擦拭头发,正好也借些风力,让湿发干得更快。
却不料他头发还没有干,唐刃已经一身水气的回来了,两人四目相对,君卿动作僵硬,勉强开口:“你。。回来了。”
唐刃神色怔怔,他方才洗到一半,倒霉的遇上个老妇人洗衣服,只好匆忙上岸。
却不想回来,会碰见这番光景。
那人长发半湿的披在肩头,只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衣领慵懒地半开着,露出一片比亵衣还白的肌肤。
此时唐刃的脑海里忍不住蹦出一个词,白的发光!
从脖子到胸口,没有一处是不白的,他的眼神甚至可以看清楚那肌肤上细腻的纹理,如同上好的白瓷,泛着莹润的光泽。
君卿此时的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若是此刻把窗子关上,倒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能强装镇定,坦若自如的擦着头发。
心下只觉得庆幸,好在他今日是先上了药,遮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