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温存的关心,和之前在沙发上强势的探索,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模样。
南湾顿了顿神后,接过,就着温水吞下了药片。
抿了抿唇,开口打散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你到底还来不来,要来就快点,不来我睡了。”
慕瑾桓眸色沉静,没有一丝多余的波澜,声音微沉,磁性低醇,“睡吧,不动你。”
南湾有些诧异。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睡沙发这种矫情的事情她懒得做,他这样的身份更不可能屈尊。
所以,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就盖住棉被纯聊天吗?
只是这个时候的南湾没有想到,部队里一视同仁的单人床,慕瑾桓睡了三年;监狱里硬邦邦的木板床,慕瑾桓睡了将近六个月。
和这些比起来,柔软的沙发可以算得上是高档配置了。
慕瑾桓看着怔怔的坐在床边没有动的女人,薄唇掀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不高兴?”
然后作势解开腰间的带子,准备扑上去。
果然,下一秒女人就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被窝,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
有些孩子气的动作,慕瑾桓不禁有些失笑。
俯身,修长的手指将女人的脸蛋从被褥里一寸一寸的挖出来,“如果闷死了,我要偿命的。”
低沉的嗓音,似乎是带着笑意的。
南湾紧闭着眼睛,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用背对着他,“吵死了。”
一道低低的笑过后,耳边恢复了安静。
。。。。。。
宽敞的总统套房里,只亮着一盏很小的壁灯,光线昏暗,几乎看不清什么。
南湾睁开眼睛,进入视线的,是男人修长伟岸的背影。
关灯之后,他去里间的阳台上抽了根烟,从回到主间的时候开始,他一直都站在那面落地窗前。
低着头看着窗外的雪,若有所思的模样。
融在黑暗里,孤独又寂寞。
南湾翻了个身,不再看。
陌生的环境,南湾一直都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所以,他躺上床的时候,她是知道的,他翻来覆去的时候,她也是知道的。
她只要稍微有点动静,他就会立刻惊醒,剑眉都是皱着的。
确实,旁边睡着一个陌生人,应该是蛮难适应的。
有点讽刺,已经互许婚姻的两个人,对彼此的过去和现在知道和了解的,与旁人相比并无差别。
不是陌生人,是什么呢?
窗帘被拉起,阻隔了窗内窗外两个完全不同的天地,那盏壁灯,一直都是亮着的。
安静的环境下,南湾能清晰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吸声。
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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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8点钟,汤秘书将衣服送到酒店,从一楼大厅经过的时候,被打着哈欠的刘安叫住了。
刘安小跑着赶上去,笑眯眯的对她说,“汤秘书,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帮个忙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