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国公府离去的时候,谢安尚不知道,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已在函谷关的战场上被一个籍籍无名的贼将斩落马下,否则,他定会见一见那位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安慰安慰她……
“安,你口中的婉儿姐,便是吕伯伯府上儿媳,广陵苏家之女,苏婉,对么?”
在回府的途中,梁丘舞如此询问着谢安。
谢安皱了皱眉,说道,“你派人查了?”
梁丘舞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询问了吕伯伯而已……”
“是么……”谢安苦笑一声,枕着双手躺在马车中,喃喃说道,“是她说要来冀京,所以,我就带着她,来到了冀京……”
“……”
“呵,我还幻想着她会感激地以身相许呢!”
“……”
“不过我也知道,这不能怪她,只能说,我看上的女人太优秀了,太善良了,竟将自己当成了报恩的礼物……嘁!”
见自己夫婿心情不()佳,梁丘舞替他倒了一杯茶,低声问道,“你说要当大官,就是为了她么?”
“啊,当初我就想着,广陵那些官员,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朝廷的官,这才有胆量陷害苏家么?所以我要当大官,替她出气,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可没想到,我那时做不到的事,这南国公府的公子爷,轻轻松松就办到了……”
“你……很不甘心吧?”
“我当然很不甘心!要不是为她,我闲着没事会从广陵跑到冀京?”
听着那一股**范的口吻,梁丘舞皱了皱眉,带着几分奚落说道,“看来你是别有所图啊!”
“废话,我可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谢安翻了翻白眼。
尽管知道谢安这会儿说的多半是气话,但梁丘舞听了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怨气说道,“不管怎样,你口中的婉儿姐已为人妇,嫁给了吕伯伯的公子,而你,也与我梁丘舞有了婚约,成为了我的丈夫,你要是敢做出什么有败风门的事……”
似乎是听出了梁丘舞话中的隐含的怒意,谢安缩了缩身子,连忙坐起身来,讪讪哄道,“怎么可能!——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真?”
“比珍珠还真!”
“那你在昏迷之时,为何还要念着她的名字?而且次数还多达三十一次!”
“你……记得可真清楚啊……”谢安有些汗颜地望着梁丘舞。
“哼!”梁丘舞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睬谢安。
吃醋了呢,这个笨女人……
谢安心中苦笑,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着想,他觉得还是应该哄一哄眼前这位。
“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重情重义,别人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就像你一样,能娶你……”
“是入赘!”梁丘舞打断谢安的话说道。
谢安为之无语,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连连说道,“好好好,是入赘!无论怎样,能得到像你这样优秀、贤惠的女子为妻,是我这辈子莫大的福分!——真心话!”
“……”梁丘舞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有些吃惊,咬了咬嘴唇,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娇羞,低声说道,“真的?”
“啊,真的!”厚脸皮的谢安挪了挪位置,将梁丘舞搂在怀中,后者稍稍一挣扎,最后也没反抗,任凭谢安将她搂在怀里,带着几分欢喜,低声说道,“你……当真这般喜欢我?”
“不!”谢安摇了摇头。
怀中的女人一惊,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正要说话,却见谢安低下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是爱!——渐渐地爱上你了……”
不得不承认,甜言蜜语确实是对付女人的最佳利器,寥寥几个字,便叫梁丘舞先前眼中的怒意顿时化作绕指柔情,喜不胜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