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秒后看见他发:?
她重新躺进被子里,一边脸颊贴在枕面,侧着拿手机打字:我不舒服。
等不及又发第二条:痛经。
那头视频打进来,铃声乍起,周宁吓得手腕一抖,打开床头灯,然后翻身压在枕头上接通。
看到贺州坐在办公椅上,侧边落地窗里一大片灯光璀璨的夜景,他穿的不是夹克,换上了白色商务风衬衫,西装外套挂在身后椅背上。
用平板打过来的,一接通他的视线从桌上的文件移到屏幕上。
“痛经?”
她把脸埋进枕头,剩下一双眼睛看他,轻轻道:“嗯。”
他皱眉头,手上签字笔不停转,思考过后问她:“我记得你以前没有,是因为昨晚?”
“……应该不是。”
不是给他开脱,而是周宁清楚大半个月以来生活习惯方方面面有多糟糕。
贺州转椅往前一点,看回她:“吃布洛芬了吗?”
“家里没备,不想下去买。”缓过那阵痛,周宁撑起下巴,轻微叹口气补充:“不然也不敢来打扰你啊。”
他没吭声,在手机上点滑,而后两分钟内有人开门进来的脚步声,“贺总,您叫我。”
是江河。
贺州起身,捞起外套穿上,一边交代江河工作层面的事务,说完看向她的眼睛开口:“最迟半个小时后到家。”
手指伸过来挂断的前一秒道:“等我回来。”
周宁抿唇,扯扯睡衣袖口,道一声:“哦。”
视频挂断。
手撑地酸麻,她放松下来,侧贴上枕头,他的话一遍两遍在脑海重复,纠缠不休。
嗓音有意放低带着些指向性的安抚,某个时刻和昨晚的片段重合起来,周宁忘记了呼吸,情绪从心口漫至全身,心尖麻痒,耳畔都能听见胸腔下心脏搏动的声音,也好像听见血液奔流的声音。
完了。
她真的被吃的死死的。
半小时被思绪无限拉长,
等待的时间里,周宁登上微信问晚上一起吃火锅的女生要照片。
那女生讲义气,也不八卦,五秒钟就把整组照片都甩了过来。
她点开其中一张,看了一阵,保存。
……
客厅有动静的时候,周宁看了眼手机,八点零九分,只用21分钟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