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周宁的是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整个人被压在副驾驶上,细腰被双掌合握禁锢住,动弹不得。
仰起脸看罪魁祸首,离的近了,他面部表情清楚展现出来,一张俊脸阴沉沉的,眸中情绪变幻不停,“今天那男的,你们认识很久了?”
周宁推他,压得太紧没有呼吸空间,接着挑眉:“和你有什么关系?”
把话还给他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气急反笑,重复的话又猛然顿住。
周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黑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晚上凑数用的晚礼服,一条比较正式的一字肩长裙,在刚才的动作间一侧袖子滑下来,白皙的肩膀露出来。
流氓的视线就落在那。
“起来!”把袖子拉起,没拉上。
“好像坏了。”贺州检查了一番,讪讪道。“明天,我重新买一条……”
周宁一肚子气,头发晕,打断他的话,“想知道认识多久,是吧?”
贺州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那张嘴绝对吐不出来什么好话。
果然,“我们认识很久很久,非常久了!他人不错,在美国一直很照顾我,我们朋友和老师都想撮合我们……”
话音突然被迫停住,一声猝不及防的呜咽溢出。
他菲薄的双唇贴上来,两相碰撞,贺州毫不犹豫施力,两片嘴唇紧贴,在一个下雨潮湿的地下停车场,交换彼此口中空气。
上一秒还在“吵架”,下一秒热吻。
这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算不上初吻,却有和少年初见时一样的心跳如鼓,青涩被灌进三杯烈酒,笨拙的热烈更加迷人。
周宁将手放到他的脖子上,那里皮肉温度挺高,情绪沉浮起落之间手腕用力,将他拉得更近,侧脸轻轻辗转。
从左到右,从右到左……
还要第二次时,贺州反应不慢,驾轻就熟地反作用向她,学着她慢慢地辗转。
一整天扑通扑通冒个不停地酸泡总算消停下来,心满意足、全心全意地吻她。
她出国的五年是一段两人的留白,名为分离,没有任何联系,他控制自己不去找她,同样在此刻听不得她和别的男人在那段时光里如何一起走过。
甜蜜?痛苦?
都听不得。
问现在,要未来的每一刻。
嘴唇因为缠烈的摩擦轻微刺痛,周宁推,不让他亲了,人也如愿。他低头,吻顺着脖颈落在耳边、锁骨,车厢里被压抑着的呼吸声灼人,呈燎原之势。
衣裳凌乱纠缠在一处,“难受,你起开。”周宁撑着意识,不舒服这个位置,把问题丢给他。
他声音很沉,带着温度,极烫:“去后面?”
周宁想打退堂鼓,红唇翁动:“先回……”人这会不给她说完的时间,外套脱下来裹住她,一个失重,等再坐进车里就变成宽敞许多的后座。空间仍然有限,但掣肘才是绝佳状态。
裙摆一团缩在角落,上面盖着男士白色衬衫,贺州手里拿着领带想学着绑住周宁的手腕,她冷眼甩过去,“滚,你敢。”还顺带咬了他一口。
贺州吃痛作罢,随手扔了领带,心想着都是骗人的,她就不喜欢。
因为出神,他不注意又挨了一口,“这么喜欢咬人?”
周宁眼里含着光,空蒙蒙的。幽幽开口:“干嘛呢?”
“思考人生大事。”没想到他回地很快,弯腰吻她汗湿的额头。
窸窸窣窣弄到一半,周小姐又开口了,操着一口软话:“后背不舒服。”
口腹蜜剑一点不假,绷到弦上的贺boss停下来,接着想办法,倾身抱住她,转身,换他贴着后背座椅,怀里的女人散作一团没有力气,额头抵在他肩窝,象征依赖亲密的动作。
终于,跨越地理和时间长河,我们距离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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