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秦一柏询问周尔喝不喝酒。
周尔想了想,说:“不喝。”
秦一柏静静看着周尔:“听说你酒量不错。”
周尔:“你调查我?”
餐厅服务员过来上菜,摆上一瓶白酒,两个玻璃杯,两只酒杯各自倒了八分满。周尔知道这酒不喝也得喝了,便一手抄起,干净喝完,翻转杯身朝秦一柏示意。
服务员又给周尔斟酒,周尔继续当着秦一柏的面一口喝完,接连喝了三杯,秦一柏始终挟着筷子吃菜,不和周尔碰杯,也不和她正面交谈。
服务员紧张的看着两人,犹豫了一秒,又给周尔倒酒。
周尔却把杯子轻轻翻转,倒扣在桌子上,说:“您今天已经给足了我下马威,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有话直说,痛快一点。”
秦一柏拿着餐巾擦拭了下嘴角,摆手示意服务员走开,末了终于开口:“我希望我干脆一点,你也干脆一点,你知道我的目的。”
周尔:“不可能,我不会和她分开的。”
秦一柏放下筷子,筷子敲击碗沿,清脆一声,配上秦一柏克制住怒气隐约扭曲的脸,非常可怖。
“秦漪太嫩了,你也太嫩了,她总以为,手里有她爷爷的那点股份,就能变相控制我,但经商如果有这么简单,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企业面临破产?你说是不是?”秦一柏道。
秦一柏:“我可以找个信托公司做资产转移,再独立子公司,分解股东权利,或者进行A轮C轮甚至N融资,稀释掉所有股东的股份,你觉得,她能扛得住多久?”
周尔直截了当说:“我不懂这些。”
秦一柏:“……”
“你不管做什么,都拆散不了我和秦漪的。”周尔说,“而且我知道,现在是你需要秦漪,不是她需要你。“
秦一柏深吸了一口气:“无非是想少些麻烦,没有什么必须的,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
“那你把她给我吧。”周尔笑着说,脸上已有了些许点酒后的红晕。
秦一柏:“你要多少钱?才会离开她?”
周尔很好奇,想问你能给多少,但知道绝对不能这么说,道:“多少钱都不行。”
秦一柏讽刺一笑,示意周尔朝外看:“你知道马场和高尔夫球场一年维护费多少?一艘轮船保养费和停靠费多少?“
周尔摇头。
秦一柏:“秦漪的资产,她有向你说过?”
周尔:“简单说过一些。”
秦一柏笑道:“从她八岁以后,每年生日,我总是想方设法,给她买好东西,车、轮船、岛屿、马场和用她命名的行星,直到我再也想不到买什么给她。她说,爸爸,我想学医。”
“她选择了她妈,可是温情做了什么?”秦一柏道,“温情和我离婚了,事实证明她错了!”
周尔忽然就生气了:“她不是你们互相攻击的武器!也不是你们争来争去的所有物!”
秦一柏沉默了。
周尔忽然觉得秦一柏看起来疲惫了很多:“我觉得我很幸福,从小到大,每时每刻,我都非常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