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白不耐烦地打断我,
[上车,今晚爸妈从国外回来,一起吃饭。
]
我失落地打开车门,局促地坐在后排座位上。
我很想解释,不是我挑食。
是他们把我关起来,不给我饭吃,他们还会给我套上项圈,看我和狗争饭吃。
我已经好久没吃一顿饱饭了。
陆煜白先一步驱车离开了。
我抬眼望着庄严气派的陆宅,恍若隔世。
这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三年前,闺蜜沈妙婷怂恿我向陆煜白表白,
事后却把我表白的视频发到了网上,引起轩然大波。
陆父觉得面上无光,母亲哭着用包砸我,大骂我白眼狼。
陆煜白当众把我的情书撕碎,居高临下地讥讽我,
[你和你妈一样不知廉耻,脑子只想着勾引男人,真是水性杨花。
]
被陆家强行送到疯人院那天,灰蒙蒙的云掉下白色的雨。
我哭着跪陆煜白面前,苦苦哀求,
[哥哥,求你了,我不要被送进精神病院。
]
陆煜白无动于衷地踢开我的手,像是踢开一只肮脏的臭虫,他别开脸,嫌弃地用纸巾擦着裤脚,让人把我快点拖进去,
最后,我听见他说,
[真恶心。
]
[你好好在里面治治脑子,学一学到底什么是廉耻。
]
[等你反省好了,我再接你出来。
]
此刻,我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站在这里,和一切都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