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乾兴帝加封汉王之后,整个神都也为之一静,一些原本处于观望位置的官员开始向汉王一系靠拢。
与汉王一党声势大涨不同,太子一系则是没了动静,仿佛承认了这汉王一系做大,彻底压过自己一头一样。
这可让乾兴帝有点苦恼了,这太子好像受的打击太大,小媳妇自个脱衣裳——放弃抵抗了。
为了安抚太子,乾兴帝宣布举行春狩,全体皇室成员一齐出席,特意将汉王的车驾安排在自己车驾之后,但又要太子与自己同车。
周珏带着麾下士卒护卫在车队外围,往内一层是禁军中军的人马。
人家可是守皇城的禁军,比自己这等挂牌待遇好,军饷伙食都比自己好。
再往内便是皇室还有百官的车队了。
周珏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车队,特别是队伍中央,最华贵的架,心中生起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念头。
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千余静塞军,又看了看同属外围警戒的兵马以及内部的皇城禁军。
盘算着要是自个把从系统抽到的盔甲拿出来武装部队,能不能把皇帝老儿斩首了。
想了想,最后还是暂且将这念头压下,眼下大鲁朝内部还算安定,贸然动手做出头鸟,只怕是要为他人做了嫁衣。
周珏打量着车队,看见似乎有一架马车的车窗上的帘子被掀开,一个女子似乎正向外张望,那女子下一刻与他对上了眼。
此时,皇室的车队里,姬旎正坐在一架马车内,微微掀起车帘打量着外面的情景。
同车的侍女阿朱看到公主姬旎掀起车帘向外张望,轻声说道:“公主,春日外面风大,还是放下帘子吧。”
姬旎宛若没有听见,继续伸着脖子向外头张望着。
“殿下,您再这样子,下次有什么消息传来我可不告诉您了。”
只见姬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放下了帘子,开口道:“好啦,好啦,我放下帘子不看便是了。”
阿朱叹了口气,“我晓得公主你在想什么,那周珏不过是平北侯的庶子,小小的男爵一介武夫。你所想之事是断然不可能的。”
姬旎听了阿朱的话,微微蹙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没有反驳,只是看了看腰间的那个护身符没有说话。
待那马车上的帘子被放下,周珏也是反应过来,那个女的不就是那个姬旎吗。
不过想想这次皇室成员都来了,这姬旎在此倒也是不奇怪。
那乾兴帝的马车内,太子正襟危坐,神色略显拘谨。
乾兴帝却是开口道:“这马车里就你我父子二人,何须如此拘谨。”
闻言,太子浑身紧绷的肌肉也是松弛了下来,“儿臣遵旨。”
乾兴帝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太子道:“你这是在怪朕加封汉王一事。”
“儿臣不敢。”
乾兴帝站了起来,在宛若一座小宫殿的马车内走着,太子立刻也是站了起来。
“你也不想想,朕为何要扶持这些个王起来,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
你自幼便优柔寡断,若不是为了磨练你,朕何必让你的这些兄弟们来与你打擂台,消耗的都是我大鲁的国力。
再说,若是朕真想让汉王取你而代之,何必当场让你当太子。朕这都是为了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