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像初九这样顺畅给出结果的,很少。
“这是一具男尸,应是无问题。有一些疑惑点,现在太晚,只能粗验。”
“至于年龄,也需要再确认。”
差不多初验结束,初九才摘手套,先将手套小心放到一旁,然后去小包裹里摸澡豆,她蹙眉没在意自己手指跟个孔雀似的,后面三根悄悄翘起来,看上去。。。分外“妖娆。”
谢珩已经知道她的验尸习惯,那一盆清水,也早就放置在一旁。
初九有些感激再次看了谢珩一眼,长舒一口气。
将澡豆细细抹在手上,又将手放到盆里。
察觉到冰凉的水从指尖穿过,初九心情更平静了些。
这。。。
便是自己,正式成为仵作,全程自己去验尸取证的第二案吧。
阿爹当年,是怎样的心情呢。
是和她一样,紧张局促,又有些害怕难安,还是说,阿爹一如既往游刃有余,不慌不乱呢?
“大人,验尸记录,等我二验结束之后,马上给到您。”
初九擦干手后,朝着谢珩和杨沛贵行礼。
杨沛贵点头。
这仵作看上去年岁很小,先还跑出去吐了一场,结果没想到,吐了回来,验尸倒是显得还是那么回事。
“好。”
“这尸体是从古井打捞出来的。”
“就是这口。”
他指了指在院子角落中的那口并不明显的井,因为那口井没有高束用石堆砌井口,浅浅的井口,如今是夜晚,很容易忽略。
“这井口不明显,也有意外掉入的可能。”
“何况,这处院落的主人,是一户猎户,他常上山打猎,宿在山内,有时候家中不住人,据他所说,他并不清楚尸体情况。”
“是回来后,发现臭味从井中传来,方才报案的。”
杨沛贵皱眉。
因为打捞上来的尸体形态可怖,偏偏泽县又刚好没有仵作,平日里有需要都是去文向州内支援。
但这尸体多放一日。
总觉着膈应,何况尸体身份尚不明朗,这才跟长史“哭诉”了一番。
本意其实也是想要个仵作。
结果没想到,直接引来了刺史贵客的关注。
何况,瞧着男子年轻,但来到现场后的老练,让人很难只将其当做是个单纯的世家公子看待。
谢珩点头,他观这边的捕快们吐完回来,倒也是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至少没有明显感觉到他们有不满的情绪。
倒也是敬业。
“好,杨大人,夜也深了,你吩咐人将现场守好,这毕竟是第一现场,今夜又是暴雨。”
“想来很多线索会流失,更该加派人手守好此处,明日再行探查。”
谢珩这话说完后。
杨沛贵又深深看了谢珩两眼,忙应道。
“是,自该如此。”
“老袁,你安排人,辛苦些,将这处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