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村虽有骇人规则,但宁微微毕竟年岁尚小,宁欢作为姑姑,也定然会保其吃穿不愁,安心长大成人。
她若是能在宁微微及笄前回来,比带着宁微微一起逃跑,更妥帖。
何况,她感受过,一路逃跑,是不会遇到太多善人的。。。。
人人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照顾陌生人。
总有例外,她只能说自己,很幸运。
遇到了阿爹阿娘这样,全天下最善的一对夫妇。
谢珩摇头。
“涵娘顾虑太多,她一介女子尚未能保证自身安全,带着稚女潜逃,若是因为带走宁家血脉上报官府悬赏,宁微微只会更危险。”
谢珩深深看了叶璧安一眼。
“安,我告诉过你,遇事要多想,每个人站的角度不同,不能过于先入为主去分析。”
“你同情宁微微,与其共情,她对母亲有埋怨,你亦如此。”
“但你要记得,永远不要审视和低估全天下任何一位爱子女的母亲。”
叶璧安只觉振聋发聩,顿时脸红,他低头行礼,哪里有一分刚才打人的乖僻。
乖巧又端正。
“公子,我知道了。”
谢珩点头。
继续开口。
“宁暖的证词里,宁微微对涵娘前后态度的转变,后来调查了宁微微房间,发现了其化妆匣缝隙中,夹满了涵娘托人送来的信。”
“有些年份了。”
“涵娘一路北上,历经艰险,才去到北庭,她为何会去北庭,我猜测其祖父为官之时,或许与北庭旧人有渊源。”
“所以她没有犹豫路线,甚至可以说,是抓着那最后一点期望,朝着北庭而去。”
北庭?
叶璧安总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什么东西通了,这赵天喜,不就是北庭出身吗?
不过,这事过去多年,公子如何知道,涵娘当年出逃是去了北庭?
似乎是看出叶璧安的疑惑。
谢珩下巴朝着初九微点。
“多亏初九,将宁欢和宁微微房内可疑的物品尽数带回检验,证物记录里,他写得很清楚。”